雪狼回到新搬的家時,徐大爺獨自一人坐在客廳中,聽到響聲,他抬起頭來,看到是雪狼,連忙站起身來迎上去。
“哎,回來了?今天那麼早啊?”
雪狼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掛到衣架上,鬆了鬆領帶說道:“今天主要是去參加一個會議,結束了就回來了。”
走到客廳,看著茶幾上擺著一盤正在廝殺著的象棋,他走進看了兩眼:“您今天沒有出去走走嗎?”
“唉,今天有點累,就沒有去,擺盤棋玩玩。”
雪狼張嘴想說點什麼,但還是沒能說出來,他轉過身來:“爺爺,時間也不早了,您也餓了吧,今天想吃什麼?我來做飯吧。”
“什麼都可以嗎?紅燒肉呢?”徐大爺摩拳擦掌,想著想著咽了口口水。最近小謹做得越來越好吃了,隻是可惜不經常能吃啊。
雪狼早有預料:“好。”
半個小時後,爺孫倆圍著餐桌吃飯,因為已經吃過一頓飯了,雪狼隻乘了一點飯,順手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徐大爺的碗裏,說道:“爺爺,過兩天,我們搬回去吧。”
“啊?”徐大爺的手一抖,紅燒肉差點就滾下來。
他扒了口飯:“怎麼提起這個?搬回去不會耽誤你工作嗎?沒事的,你爺爺我住得還慣。”
“不耽誤的。”雪狼看著徐大爺,“之所以搬到這裏隻是一點小意外,現在事情解決了,可以回去了。”
“哦,那就好。”徐大爺又咬了一口紅燒肉,半眯著眼睛嚼了兩口。
“回去好,回去也好,畢竟住了那麼多年了,還有那麼多鄉裏鄰居,可久沒見他們了”
說罷另一塊紅燒肉也往嘴裏送。
雪狼夾了一筷子青菜到他的碗裏:“肉不能不吃,但也不能吃太多,食膳要均衡,特別是像你這種老人家。”
徐大爺被噎了一口,半響,看著碗中的半碗青菜,又看了一眼紅燒肉,咬了咬筷子。
不對啊,他當家那麼多年,怎麼就被這個小子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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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回到家的時候,李氏夫婦還生氣的坐在客廳裏,看到她回來,才抬了一下眼皮,說道:“回來了?結果怎麼樣了?”
“哦。”玫瑰像是沒看到他們的黑臉,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結果如你們所願,但是效果如我所願。”
然而李國嚴隻聽到了最想聽到的那句,急急地蹦起來就說:“怎麼樣,我就說吧,伍總哪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打敗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在那個位置上起碼還能再坐十多年!而你看看你,這樣執迷不悟,能有什麼好結果?!”
一通話說完,他激動得麵紅耳赤:“這樣吧,我拉下這張老臉,給伍總道個歉,你也好好的認個錯,雖然可能會受點影響,但現在還不算晚。”
他在原地踱了兩步,自以為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我說,這樣怕是不可能了。”玫瑰好笑的看著李國嚴,“您怕是回不到伍總身邊,做不成您的經理了。”
“……哪怕您要解釋,但解釋什麼?說您管不了我,反而被我控製住嗎?”
“你!”李國嚴一下子啞了火,這些話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兩人依然僵持不下。
“清月。”許豔為難的看著她,話語裏似乎帶上了哭腔,“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做這些事,還到了怎樣都勸不聽的地步!
玫瑰扭過頭,不看許豔的臉,但聲音依然堅定:“你們還不明白嗎?我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我們明明有才華,有膽識與勤奮,為什麼一定要依附於別人才能上位呢?難道靠我們自己,還能差到哪裏去?”
“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常態,也不要告訴我每個人都這樣做!難道你們不知道,在危急的時刻,把自救的機會寄托在別人身上,這是一種多麼愚蠢的行為!多麼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