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是因為南淺希是大將軍的外孫女的身份,才讓越藩懷恨在心,從而想方設法的通過羞辱南淺希來折辱大將軍。
但從另一方麵來說,隻要南淺希敢於爭取,並且有這個決心,大將軍的這層關係,也使她絕對不可能是和親的人選。
黎子安抬頭,看著上方端坐的一眾人,他們個個衣冠楚楚,最是人模人樣。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掌握全天下最重要的權利,卻也無法事事都按他們的意思來!黎子安就是要把這層皮給掀開。
當暗路的事情化為明路之後,為了維持他們表麵上那層光鮮的皮,他們也隻能不甘心的斷了想法!
黎子安的話說完之後,大臣們這次都不敢輕易議論了。他們相互著對視一眼,都從別人的眼中看著出了驚訝。
這……希公主這次這般強硬,真是不好說啊。
這把全身家當都用上了,看來也不是開玩笑的,而且看來也早有準備。
不過最吃驚的倒不是下方眾人,而是正坐在上方的皇貴妃。
本來這幾天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皇貴妃心情非常的不順。
不僅大將軍還沒死,本來要投靠他們的人也接二連三的死亡,還查不出有什麼頭緒!這一切讓皇貴妃急的額頭都冒出了痘,讓她不得不用濃妝來遮掩。
可沒想到這次的宴會更加不安生!
先是南淺希那個賤人生的小—雜—種竟然明目張膽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牽連清安!這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臉!
收到別的妃嬪投來的幸災樂禍眼光,皇貴妃拚命的扭著自己手中的絲帕,才讓自己忍住了發飆的衝動,沒有過於失態。
她又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
本來錯加提出和親,皇上在詢問南淺希意見的時候,皇貴妃總覺得鬆了一口氣,正端起茶杯想喝一口茶,順便慢慢欣賞那小—雜—種的神情,隻是卻差點沒讓她砸了手中的杯子!
——三十萬兩銀子?
她哪裏來那麼多的錢?!
聰明如她皇貴妃,自然是把南淺希的家底摸得清清楚楚的,南淺希隻依靠宮每月的俸祿,大將軍就算再寵她,也拿不出那麼多錢給她,這三十兩,莫非——
!!
雖然表麵看起來隻是有一點僵硬,但皇貴妃內心卻是一片翻滾,如同一隻魔鬼在咆哮,想衝出去撕扯掉那令人厭惡的臉。
該死!怎麼敢——
她怎麼敢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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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皇貴妃身邊的皇帝臉色也並不好看。比起不敢表情外露的皇貴妃,南穹的態度就很清楚的寫在臉上了。
幸得黎子安說得快,她話剛落音,南穹當即反應過來,手掌怒不可遏的猛拍桌子:“胡鬧!簡直是胡鬧!”
南穹額頭青筋跳動,胸膛被氣得一起一伏。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南王朝難道還淪落到要堂堂的公主這般才能報國的地步?還要去佛堂?莫不是你想要剃發為尼?!”
南穹的聲音震得在場的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全場噤若寒蟬,皇上很明顯在氣頭上,誰也不敢說些什麼,就連得寵的妃嬪,現在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父皇此言差矣。”
現在唯一敢說話的也就隻有黎子安了。
“有道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淺希不過是想盡了綿薄之力而已。”
“而且淺希雖然貴為公主,卻經曆諸多磨難,幼年喪母,外祖人丁稀薄,淺希作為唯一的後輩,又怎能不有所作為呢?”
“夠了!”
南穹再也聽不下去了,猛的打斷的黎子安的話。
“我看你今日是得了失心瘋!竟敢如此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