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隻要她一到這彰澤寺,那老神棍便要找她不急不躁不溫不緩地絮絮叨叨許久,然這次她至此都快有半日了,怎麼還不見那老神棍?
“聽寺裏的小和尚說是在待客。”晚漁頭也不抬,隻是不再玩頭發,換成了衣帶。
秦歌月略有所悟的輕頷首,轉頭又問:“那神棍呢,莫非又出門禍害天下女眷了?”
一邊想著那神棍,秦歌月一邊嘖嘖搖頭。就因為他那張臉,不知道降服了多少老的少的,隻要是女人,都想往他身上撲,絲毫不顧及他和尚的身份。
於是乎,彰澤寺香火不斷,香油錢、大米、白麵更不用說,就連距離彰澤寺最近的尼姑庵中的尼姑也變得愈發的多了。
“空梵大師那是雲遊四海,普度眾生,怎麼到了主子你的嘴中便成了如此不堪?”晚漁給自己倒了杯水,悠哉地輕酌一口。“院外掃地的小和尚方才議論說,空梵大師同住持一同在待客。”
“你怎聽得?”秦歌月回想一下,適才並未聽到有議論聲啊。
此番,晚漁才抬起她那高貴的頭,麵無表情的看了眼秦歌月,說到:“誰叫你不學武。”
秦歌月撓了撓頭,麵帶些許尷尬,她不學武,一則她太懶,不想學,二則她無法學。
早些年秦歌月也被晚漁,纖素等人逼著習練內功,可每每她將內力集聚丹田,那些四處遊走的氣息便會消散無蹤,整個人像被掏空一般。
她去問神棍這是為何,而那神棍用一句“不可說,不可說”便將她打發了。
秦歌月將這症狀總結為穿越後遺症。
有此借口,她便更加懶於去習武,專心去做她的生意,雖說士農工商,她不過是排在社會最底層的商人,但是錢多了之後也有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的錢和她的小命,於是乎也就有了晚漁,纖素,正暢,正陽等人日日伴她左右。
聽得晚漁如此調侃,秦歌月也是習慣,畢竟她身邊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一敵百的絕世高手,卻心甘情願來給她當個小保鏢兼保姆還要幫她處理各種麻煩事,調侃幾句又有何妨?更何況她心大。
不過秦歌月稍一細想晚漁說的話,便覺的有些蹊蹺
平日裏惠清大師鮮少待客,空梵更是神龍不見首尾,皇帝諭旨召他入宮,他都能隨便搪塞個理由,抗旨不尊,今日是什麼大人物,讓這二人去迎待?
“是何人?”秦歌月托著臉,笑的如春花璀璨,雙眼漾出瀅瀅光波,仿佛要讓這春歸萬物都失了顏色,雖是穿的男裝,卻並不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晚漁卻不為所動,不曾看秦歌月那張燦爛的臉,便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我不知道,住持院子四周有重兵把守,我也不會去查,要想知道你自己去看看,還有,這一招也就對正陽有用,別給我用,用你的話來說,我免疫。”
秦歌月的臉瞬間拉攏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正陽去沈溪國談藥材生意,應該讓晚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