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張天豹的眼淚再一次從眼睛裏流出來時,華叔驚愕了。
“瀧啟天你這個混蛋。將自己當神一樣嗎?其實就是個狗屁不通的滑稽小醜。還記得當我第一眼看見你長發飄逸的時候嗎?我就恨不得剪掉你的頭發,看不慣你目中無人冷漠的模樣,更看不慣你受傷了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要我內疚八輩子,你就是要我在痛苦中過八輩子。說什麼想死在我手了,混蛋,混蛋,你死了,哥怎麼辦?怎麼辦?”張天豹仰麵朝天難以控製他的情緒,飄揚中的眼淚在夜空中泛起點點星光,猶如螢火蟲般飛向天空。
“對不起將軍!”華叔猛烈一揮臂,張天豹暈到在華叔的手臂下。
“對不起將軍,老祖宗交待過……”別看華叔已經快七十的人,抱一個二米一而且體碩的人,竟然易如反掌。
“三少爺他不會這樣輕易死去的,您就放心吧,將軍。”華叔將張天豹安置在三少爺的房間,待一切安妥後,關上門離開了。
……
“將軍,那邊來人了。”身著迷彩服的幹將,精神抖擻,魁梧健壯。
“來了就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們不是通常都將不務正業的少爺送了脫胎換骨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意猶未盡,自娛自樂,玩著正歡的飛鏢的達人,鏢鏢命中靶心,滿不在乎道。
“可他是瀧家三少爺。”
“什麼?”這支鏢偏離了軌道,跑道最外圈,而且人也在第一時間消失在辦公室,飛一般衝到接待室,可未見一個人。
“人呢?”將軍衝警衛嚷道。
“醫……醫務室。”警衛被嚇到結巴起來,雙腿打顫。
將軍又火急火燎的衝去了醫務室。
怎麼回事?偏體鱗傷,頭發也亂了,衣服也皺了,滿臉通紅,怎麼回事?你這個家夥到底怎麼了?
“怎麼回事?”將軍盡量降低聲音,壓製自己的脾氣,還要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說夜貓子,瀧家送來這麼多人,還沒有看見你為了誰大半夜不睡覺著急成這個樣子?哪什麼?有我這個轉世華佗在,你還不放心嗎?”秦劉康白了將軍一眼,繼續他手中靜脈注射的工作。敏捷而準確的完成工作,調試點滴的大小,在看看手表,已經淩晨兩點了。
軍醫秦劉康,秦家三老爺家少爺。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一米八九單薄的身體,卻充滿活力。隨時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筒,燦爛的微笑是他最可怕的武器,飄逸長發隨時被束縛在身後。
年紀才二十出頭,醫學院研究所全能醫生一枚,一般的疑難雜症根本不看,專治療快死的人。這樣的大人物除了瀧家專屬擁有之外,好像暫時沒有人能請得動他。
秦劉康,一猜就知道將軍想知道什麼。
“是嗎?‘禽流感’我好像記得你被送來是淩晨四點,也是首長我親自接待的好不好。別一副忘恩負義的表情,我可告訴你,他要有半點散失,我拔了你的皮。”將軍拽起拳頭,恐嚇秦劉康。
“嗬嗬嗬”秦劉康的微笑是很危險的信號。
他微笑說明有人會死,而且荒謬的解釋是“人生在世,誰能笑道最後,也算我們笑著送一程。”。而他的白眼,也說明這個人還有救。秦劉康也是個高手兼暴君,他討厭別人對他指手畫腳,特別是在醫務室內。
如果他拿起針筒,必然是紮在屁股上。要是他那手術刀,必然會讓人偏體鱗傷但又死不了。要是他拿起鉗子和剪刀,那就更慘了,這軍營裏都是大男人,看見這玩意一個個都毛骨悚然,捂住下體落荒而逃。
可他也有可愛的一麵,愛聽好話,愛吃魚,喜歡咖啡。所以,很多人都投其所好的孝敬他。
現在他竟然對將軍準備燦爛的笑,可怕三少爺是凶多吉少了,秦劉康放下手中的聽筒。
“你是不會讓他死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別妄想,他要少一根頭發,你秦劉康就真變‘禽流感’吧。而且,我要他三天給我站起來,這裏不是少爺們的家,這裏是地獄,我這裏不養少爺,也包括你!”將軍一身邪氣,打壓秦劉康的鬥誌。
“張天豹,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你以為就你看見這麼簡單的事情嗎?他被人下藥後還……你******有沒有點良心,他可是你們瀧家的人。”秦劉康也憤怒了,他隨手拽起手術刀。
張天豹當然知道他瀧啟天是瀧家的三少爺,也是那個人的兄弟,更是那個人最重要的人,可現在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以前單純的三少爺。他將自己墮落到踐踏自己,要想重新站起來,就必須學會接受別人的唾棄和辱罵,甚至鄙視。
“是嗎?沒本事也隻能被別人玩,不服氣你試試看。”張天豹嫌棄的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三少爺,毫無眷戀的離開了。
“混蛋!”秦劉康的手術刀一鏢命中牆上圖片的心髒,他恨不得將張天豹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