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令容真氣得要死的,當屬這“第一丹家”還僅限於當紀。
蓋因那些人硬是能從某些偏門的古書列舉個或許存在過的人來壓他——畢竟死無對證——甚者還直接高抬出蒼天。
武瘋子不懂這些,他頂多略有耳聞,搖頭一番,甩去這些紊亂想法,索性也懶得再理會這些雜事了,講道:
“總之,你好自為之吧。希望你與我一戰前不要死,要完整的活著。”
鈞裕朗笑:“我說過,我在等許多人。”
“我有預感,那一定是些好的敵手。”武瘋子道。
他的預感向來很準。
那些戰意仿佛透過光陰裂隙灌湧到他了現在身,隻是提及,血脈便賁張,渾身肌肉都鼓動,熱氣蒸騰生白煙。
鈞裕道:“信我。最早的,明天或者後天就會到了,如果……他們不鴿的話。”
他笑容明滅。
似乎已為武瘋子挑選好了敵手。
武瘋子道:“我更在意的,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人。那個人什麼時候會到?”
“隻要一想到他,我就有一種出手的渴望,就好像識藏在嗡鳴,在共鳴,發出一種聲音告訴我,那才配做我真正的敵手。”
鈞裕聞言則說:“他我可不確定。也許三天,也許五天,也許十天,也許要更久,也有可能……根本不會來。”
武瘋子道:“那你該很失望。”
鈞裕看得很開,“失望總是難免,人生不如意總有許多,不是嗎?與其回頭看,你還不如就今多多打磨自己,要知道,明天或後天我就有一個仇家要上門了。”
“而你……昨晚似乎敗給了誰?”
“我沒有去過修真路,但想,你精神萎靡成這模樣,以致今早劫難渡得這麼狼狽,昨晚應不止是簡簡單單的落敗吧?”
這話說得,武瘋子滿麵羞紅,但這羞紅之中又有幾分狂熱迷戀與陶醉。
合眼回味了一陣子,他啟張明睛言:“的確不是簡簡單單的落敗,我當時是被切切實實地殺死了。”
“那你不應該恨他嗎?”鈞裕道。
武瘋子奇怪:“我為什麼要恨他?”
“他堂堂正正地擊敗了我,且是用至強無損,當世聞說未聞,據傳接近道境的手段認真擊敗了我,我為什麼要恨他?”
“若你見過那一招,你也一定會驚歎當時的美麗,簡單‘殺生’二字,背後卻是種種手段的終極意義。”
“敗給了那樣的招數,換誰也無悔,甚至還有所悟會。若他今晚還在,我肯定預約明晚再戰他。”
聽得這派言辭,鈞裕突然覺得那個被武瘋子盯上的人很可憐。
但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第一的代價,下方有無數的人在覬覦這個虛名與寶座,高臥之人每時每刻為保持超然,又不得不應戰。
但又或者……
“那個人就是打的這樣主意?”
以戰養戰,以萬法錘煉己法,以他人之道印證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