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公子點點頭:“蕭然說得不錯,我們不能就這麼屈服。”
文定遠聽了他們的話,也定了定信念。
“你們都說得不錯,怎麼可能讓楊家那麼輕易的得逞,不過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才是最難的地方,有決心固然不錯,但他們並沒有對策。
遇到這樣的事,四人也無心飲酒尋歡,隻是聊了片刻後就各自散了。
文定遠依舊心事重重,出了雲來閣直接讓隨從和馬車先行回去,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漫漫長夜,南嶽城的街道上紅燈點點,路旁的商鋪小攤熱熱鬧鬧的,南嶽城夜裏的街市最是熱鬧。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嘞!”
“糖人嘞!”
“草鞋一雙五十文!”
“公子,快來啊!”
花樓的姑娘在二樓朝著下邊招呼著。
沒走多久,隻聽到一道曼妙的琴聲傳來。
琴音悠揚,曲蕩人心。
文定遠僅聽了片刻,心情便舒暢了許多,心裏頭的煩惱也淡了許多。
好妙的琴音,竟能平複人的心情。
他不知不覺便尋著琴聲去了。
不一會就看到了一道招牌,琴文館,琴聲就是從裏頭傳來的。
他毫不猶豫地邁了進去,來到裏頭,便看到不少文人雅士均對對而坐,一麵欣賞琴音,一麵談論詩詞歌賦。
台上,一遮著麵罩的女子專注地彈著琴。
美妙琴音,令他心曠神怡。
文定遠叫了壺酒,一麵小酌一麵享受著琴音的洗滌。
一直到了深夜,琴文館中人漸漸少了,台上的人兒也換了。
“你又來了!”一青衣女子遮著麵紗,款款而來,就在文定遠的對麵坐下了。
一雙靈動的美眸打量著文定遠,文定遠也打量著她。
雖見不得容貌,但他也猜出,眼前這位女子容貌必然是絕美無比。
那雙勾人的美眸已足以說明一切。
文定遠酌了口酒,笑了笑:“樂兒姑娘的琴音太美,在下偶然之下被吸引了過來。”
樂兒姑娘笑了笑:“承蒙公子誇獎,雕蟲小技罷了!”
文定遠搖了搖頭:“姑娘這手琴技倘若是雕蟲小技,恐怕這南嶽城的樂伶琴師都羞愧萬分了。”
“看公子此番模樣,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文定遠笑了笑,看來是個人都看得出他有心事了。
“如姑娘所言,確實遇到了些麻煩事!”
“不知公子可願與小女子說上一二!也好讓小女子為公子分憂一些!”
文定遠看了看樂兒姑娘,又想了想,與這位美人聊聊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家中是做生意的,最近和別人合作,可是那人卻……”
文定遠把事情經過都道了一邊,卻沒有說是楊家和文家的事。
他為人素來低調,南嶽城中一般的百姓都不會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也沒有對樂兒姑娘道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