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看那樣子似乎真的是忘記了,不會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吧?或許她忘記了,是一件好事呢。慕容白想著,心裏就偷笑起來了。
慕容言冷著臉:“她說忘記了就是忘記了。她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使是你的,你讓她們母子倆在荒郊野外簡陋小木屋生活,你還好意思現在來相認?”
我真不知道她居然懷上了。慕容白心裏想著,但他沒敢說出來。或許這是天意?父皇一直對自己沒有子嗣耽耽為懷,至少現在有了個兒子,他取得皇位繼承權的籌碼又多了一重。
“我……我哪會想到她會突然失蹤。剛開始一切都好好的,我們都商量好我會派人去接你回府的,但我的人去到你家,卻是人去樓空……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找你,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慕容白低聲軟語對楚天舒說,深情款款仿佛他與她真的是心心相印印。
楚天舒卻感覺全身惡寒極度不適。自己也算是第一次遇見他,為何莫名其妙地就覺得厭惡?雖然他的樣子的確很誠懇,但為何自己總覺得他在說謊?
她慢慢地問道:“既然三皇子對我如此情深,我很感激,但是我很知道一些問題的答案,可否請三皇子相告?請問我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
“……”慕容白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這問題他還真的回答不出來。但他很快調整好:“寶貝兒,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慕容言與楚天舒心照不宣地對看一眼。
看他剛才的緊張,他們差點就相信了楚天舒的相好是他。但現在,一個名字他的反應卻又是如此可疑,有這樣的私定終身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殿下,對不起我來晚了。三弟,怎麼不去席上坐著好生喝酒?”婉轉的如夜鶯般好聽的女聲傳來。楚遠由幾個侍女扶著過來了。
“嫂子來了!”慕容白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救星,趕緊迎了上去。“嫂子這月子坐了下來,非但沒有變胖,反而比以前更漂亮了。”
楚遠謹慎道:“多謝三弟誇獎。”說完她看向慕容言,希望能得到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但是慕容言眼睛卻隻看看楚天舒,甚至給她一個眼神都沒有。她的神情一下子有些落寞起來。
“這位是?”她好奇地問道,看了看被圍在中間的楚天舒,楚天舒回過臉來,她卻突然像見了鬼似的,臉唰地白了,身子一個踉蹌,若不是旁邊有侍女扶著,她可能就直接摔了下去。
“你是誰?”她盡量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如同女主人向下人問道,卻不知她自以為的平靜的聲音,旁人一聽就聽得出了顫抖與不安,甚至夾著害怕。
楚天舒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慕容言的妃子,因此行了一個禮,低頭道:“回娘娘,奴婢是小世子的奶娘。”
楚遠看著楚天舒,後者不卑不亢,眉頭淡漠,眼神清亮,語言流暢。
這不是她,這怎麼會是她呢?
但那臉蛋,那眉眼,那五官,的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連聲線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