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聲,不僅千語驚呆了,安南進也明顯驚住了。這小女人不簡單呢,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敢老虎胡須,不要命了嗎?
慕容言臉色陰沉,但他卻不好發作。
他是皇子,她是奶娘,慕容白自稱是她的男人。如此而已,自己站在何種立場生氣?
氣氛僵得嚇人。
楚天舒突地有些後悔……假如自己為了這個算不上太親的丫環丟了性命,會不會太冤枉了?
半響,慕容言手一揮,沉聲說:“你們下去吧。”
就這樣了結了?安南進心有不甘,這丫環留著盡早是個禍害。
他無奈地搖搖頭,走了出去。
慕容言上前扶起楚天舒,楚天舒並不知他有何打算,隻好慢慢地隨他站了起來,還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瞄他的臉色。
她那兔子一樣的眼神重重的擊在慕容言的心上,卻不知為何,他感覺有些痛。
“跟我進來。”
他輕輕地說,然後走進了楚天舒的房間。
楚天舒慢慢地跟在他身後,不知將要麵臨的是些什麼。
“天舒,我知道你說剪紙是你讓千語剪的,隻不過是個托辭。千語很有可能是慕容白的人,也很有可能會對你不利。昨天你的燕窩被人下了藥,如果不是楚側妃誤喝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就算這樣,你也要救她嗎?”
楚天舒睜大了眼睛,無辜地說:“千語……不是那種人。她不會害我。”
慕容言說:“你可知道,昨天燕窩裏下的是什麼藥?”
楚天舒搖搖頭。慕容白說過那是蒙汗藥,或許是真的。因為假如楚側妃出了事,慕容言不會還如此淡定地站在這裏。
“合歡散。”慕容言又淡淡地說。“雖然不知是何人指使,是何種目的,但是天舒,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合歡……散?楚天舒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好哇,慕容白不僅騙了自己,還想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慕容言看著楚天舒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稍稍寬了寬心。又說:“假如慕容白真的是你的夫君……他為何用這種手段對你?不過,假如你也心係慕容白的話,假如這是你們的閨房之樂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送回三皇子府。”
“不要!”楚天舒脫口而出。去三皇子府?她還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下場呢!那個慕容白究竟為何這樣對自己?為何不能光明正大一點呢?
她的反應令慕容言心中頗為開心。她對慕容白還是反感的。
“要阻止慕容白,隻有一個法子,想要救千語,也隻能用那個法子。”他悄無聲息地拋出了誘餌。
“什麼法子?”楚天舒期待地問。
“做我的妃子。”慕容言淡然而又認真地說,“做我的妃子,你就是慕容白的嫂嫂,他不敢亂來。做我的妃子,才有資格為自己的下人求情。”
這是……求婚?楚天舒傻眼了,這不會是真的吧?
“隻……隻是……假裝做你的妃子嗎?還……還是暫時的?”她一緊張又開始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