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點點頭,心中千頭萬緒的,的確需要有個人來幫他理一理。
他把事情簡短地一說。
“倒沒想到這女人身上有這麼多秘密。不過,她隻不過是個打頭陣的,按她的說話,水姑才是知曉背後主謀的人。”安南進保持著一貫的沉穩。
慕容言點點頭:“所以我才放水姑出去與她聚,對她不滿及質問之下,或許能套出更多的秘密。”
“隻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僅是複仇的話,為何要糾纏著郡主不放呢?且不說這郡主是個傻的,再說就算把郡主殺了,也沒有完全達到複仇的目的啊。楚王還是好好的,損失的隻不過一個女兒而已。”
慕容言點點頭說:“是的。即使是假冒了郡主,自己在我府中享福,真正的郡主在外麵飽受折磨,那水姑為何又這麼在意這正妃之位?這背後估計還有更大的陰謀,又或許是,她為了複仇,受人指使,也已經身不由已了。這大概隻有水姑才知道吧。不過水姑那種人,口風緊得很,怕是不肯輕易開口的。”
安南進點點頭:“嗯,那不就是水姑了?她進去了。事不宜遲,咱一起上屋頂吧。”
水姑被囚禁這麼久,第一次被放出來得以與楚妃相見十分詫異。
自己在囚禁的這些時日裏,沒有過組織的人聯係自己啊,那水冬青的危險是如何解除的呢?為何慕容言會突發善心,把自己放了出來?
水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侍衛把她帶到便退下了。水姑端詳著水冬青,這小妮子呆呆地坐在窗前,手托著腮,眼睛望向窗外,卻活脫脫一副思春模樣。
水姑便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這小妮子是怕是還不夠老辣,著了別人的道了。隻是,畢竟是親生的侄女,她能怎麼辦呢?
“青兒。”水姑輕輕叫道,慢慢地走至她的身邊。
好些日子不見,青兒越發清瘦了。若是自己不將她卷入這一場陰謀之中,她現在又當是如何呢?
留在楚王府?隨便指了個小廝配了,然後對楚王感恩戴德地過下輩子?
“姑姑!”水冬青高興得跳了起來,一下子鑽入水姑的懷抱。“姑姑真的回來了,殿下果然沒有騙我。”
水姑心中一沉:“殿下應承你什麼了?”
水冬青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她非常明白自己可算是壞了水姑的事了。
“對不起,姑姑。殿下知道了我們所有的事情……”
“唉,我就知道如此。”當她覺察到這小妮子愛上慕容言之後,就有些擔心了。她曾試圖去阻止這無望的的愛情,但卻是無能為力。
“他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多少,他便知道多少。”水冬青害怕地看了一眼水姑。
“唉……”水姑再次搖搖頭,身子無力地癱坐了下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
但是,慕容言此刻對他們二人並沒有殺心,應該是他自己也拿不準應該拿這假冒的郡主怎麼辦。
水冬青卻說:“姑姑,不用擔心。殿下答應過我,若我將所知全部告訴於他,他會給我另一個身份,與我重新開始。姑姑,你也可以重新開始啊。”
水姑搖搖頭:“重新開始,說得倒是容易。”
“相信有殿下的幫忙,不難。姑姑你應該知道,這是明國,殿下是皇位繼承人。我們大可以不必回燕國了,過著富貴安康的日子,有何不可呢?”
水姑的臉除了陰沉,還有失望:“青兒,你這麼快就忘記青家的仇恨了嗎?”
正說得眉飛色舞的水冬青,臉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她不敢說,姑姑口中的家仇離她太遠。比起十歲之前顛沛流離飽一餐餓一餐的生活,楚王府給她的,實在是太好了。但水姑一手把自己拉扯大,自己不敢也沒有能力去反抗她。
“姑姑,青兒,都聽你的……”小聲地示了忠誠之後,水冬青感覺自己與二皇子恩愛白頭的夢想又碎成一地。
水姑如何不知嘵她心中的小九九,但此時再多責怪又能挽回什麼呢?
“你存著跟二皇子過一輩子的心理準備是好的,但切記不可再被他蒙騙了。你與他,隻為明為夫妻,暗地裏相互提防著。否則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記住姑姑的話。”
水冬青小心翼翼地點點頭,又說:“姑姑,郡主……現在是三皇子的元妃了。”
水姑嚴厲地說:“什麼郡主,她算哪門子的郡主。記住,你才是從燕國嫁過來的郡主。”
“三皇子風評如此之差,她怎麼會甘願嫁給他?不過這傻女人不可小覷,渾身都是謎,我現在也完全想不出什麼法子了。”
“那姑姑打算下一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