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肉團子?”楚天舒圓瞪著眼睛,“你敢對小內團子怎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楚辭笑嘻嘻地說:“這幾****的防備之心很弱嘛。我是故意派了小蟲子平時多跟小肉團子玩玩的。現在不是正好派上用場了嘛。如果小肉團子不先走,我怕姐姐不跟我走。”
楚天舒無奈:“我說過跟你回燕國,自然就會跟你回去的。走吧。”
“對了,那這些村民怎麼辦?那密室裏的人怎麼辦?”
楚辭說:“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已傳令下去,凡燕國的村民立刻撤退回燕國,凡明國的村民可以留下,考慮到他們幾乎都是待罪之身,我讓他們全部都躲進地下密室中。地下密室有足夠的幹糧儲備,夠他們用上好長一段時間。而且所有地下密室都是相通的,還有另一個出口在山的那一邊。所以即使慕容白放火燒了村子,他們也不會有危險。”
“鑰匙我已交給村民了。那些人放不放出來,看情況吧。”
“這個季子山寨還真是巧妙,什麼都考慮到了。既然如此,我們馬上走吧。”楚天舒帶上流歡,上了楚辭的車子。
“你說,會是慕容言先到這?”楚天舒不確定地問。
“我敢十二分肯定。”楚辭篤定地說,“你想幹什麼?”
“想個辦法……告訴他我安好。”楚天舒低聲說。畢竟去燕國,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楚辭最終會對自己怎麼樣。她若能告訴他們其中的一個自己安好的消息,那也好。
“你寫個紙條貼門上,不就行了?”楚辭不耐煩地翻著白眼,“才多大的事?怎麼這麼笨這都想不到。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把紅梅殺的了。唉……”
楚天舒滿臉黑線。
待慕容白來到季子山寨的時候,發現山寨入口大開著,整個村子異常地安靜。
“怎麼回來,南進?”慕容言止步不前,“是不是有什麼機關?為什麼整個村子連一個人都沒有?之前你好像說這個村子詭異得很,現如今看,是真的很詭異。”
安南進看了看,說:“先讓幾匹馬走進來,便知有沒有機關了。”
馬兒在村道上走著,卻是沒有任何異常。
慕容言放心地走了進去。
“這村子就像是一刻鍾之前還有人在,突地所有的人都消失一樣。皇上你看,這家的飯還熱著。你看家還的豬還吃得飽飽的在睡著。”
慕容言靜靜地看著,說:“必是有人知道了我們要來,所以組織所有的人都逃走了。哦,還有南進,不必再叫我皇上了。我已不是大明天子。”
安南進神色黯然地點點頭。
“爺!這有個楚府,上麵還貼了個字條。”
這支禁軍雖名義是禁軍,實際上都是慕容言身為皇子的時候訓練出來的。因此隻要不是在皇宮,都是叫他爺。慕容言此時倒是聽得十分順耳。
他快步走了進來。果然是楚府,與楚天舒的姓十分巧合地一樣。難道這季子山寨,是楚王爺令人建的?
他揭下了楚天舒的字紙。“我很好。天舒。”
上麵的字並不十分娟秀,有些扭彎,並不似常用毛筆的人寫的。
但慕容言知道,這的確是楚天舒的筆跡。
“爺,四下都搜過了。除了家禽,一個人都沒有。什麼人都沒找到。”
慕容言點點頭,推開楚府大門。
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他信步走著。
卻無意中,在後院發現楚天舒離開皇宮時穿的那套裙子,還晾在那裏,或許是走得匆忙,沒有收走。
他取下衣服,一股清幽的香氣鑽入他鼻子。
他知道,即使楚天舒在這,也未必肯跟他走。
但,他來此,也隻是為了確定一件事,那便是,她是否安好。
如今有她親筆的字條,有她曾在這裏呆過的痕跡,那說明,她曾來過,並且真的很好。
而她的匆忙撤離,即使他不願意,他也不得不承認,或許……正是為了逃避他。
另一邊慕容白已拿到傳國玉璽,換上了昔日慕容言所穿的龍袍。
兩兄弟身材相仿,倒不必特意重新定做。
所有大臣們都集中到了殿上,但夏源河,依舊未到。
慕容白高高在上地坐著,臉色嚴峻。眾大臣無端地就感覺到一股殺氣,與溫潤的慕容言在位完全不同。
待宣完詔,慕容白便冷冷地開口:“明日登基大典,眾卿家必須到場。朕此次登基,如有異議者,按謀反罪論。退朝!”
說完,他沒有等眾大臣反應過來,甚至連看一眼他們都沒看,便匆匆離去。
眾大臣啞然。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而慕容白完全是因為心係楚天舒,在退朝之後回到後宮,便趕緊換了常服,帶了一小隊便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