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不幹了。這太子不是賊喊捉賊嗎?明明他才是跟曾忠賢串通的那個!
“太子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明明是你倆串通好的,栽贓到我身上!”
曾忠賢無奈地看著這兩位互不相讓的爺。他們是不知道事情真相,在這鬧得人盡皆知的。不過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以他們兩位爺的智商,能做出什麼有用的事情?
就在曾忠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位爺已經打起來了,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腳,扯頭發,扯衣服,打得形象盡無。
旁邊太監急著勸架,拉了好一陣子才把他們拉開。
“曾公公,”裏麵的宮女跑了出來,“皇上在時裏邊詢問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了看兩位爺,心中明了。“曾公公在這處理吧,奴婢知道怎麼回事了。”
曾忠賢忙說:“辛苦姑姑了。”
“太子爺,四皇子,皇上最近心情煩悶,因此才不願見人的。兩位爺請回吧,咱家自會把兩位爺的孝心轉達給皇上,皇上想見兩位爺的時候自會傳詔。”
太子已經心生疑問。折騰了那麼久,連皇上的麵都沒見著,自己與四皇子打架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皇上也不出來看一下,隻是派個宮女出來問一下?
看來父皇身體不大好了的確是真的了。看來四弟想瞞著我,這如意算盤打得挺好的嘛!
四皇子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兩個人相互看不順眼,眼一斜,便走了。
太子和四皇子如此這般在皇宮鬧了幾日,也是終連皇上的麵也見不著。
與此同時,流歡順利聯係上楚王府。
楚王爺終於知曉事情的全部。
是時候該行動了。
指示很快送到太子府和四皇子府。
風平浪靜之下,一切都依計行使著。
遠在明國的慕容白,朝政漸漸也穩定下來了。不得不說慕容白還是頗有手段的,又加上兵權在握,三下兩下將夏源河送回老家養老,一代梟雄就這樣慢慢沒落了。邊境危機解除,後宮充盈穩定。太後,即慕容言的生母,也依然是太後,不過在避暑山莊養著。
隻不過閑暇之時,慕容白知道自己在思念什麼。
他要楚天舒回來,他必須要。
他派了無數人追查楚天舒的下落,動用了之前的情報網,慢慢地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燕國。他漸漸放心,楚王爺應該已經收到自己的家書,那末天舒回明國是遲早的事了。
在打探天舒下落的同時,他也不遺餘力地打聽慕容言的下落。他自己也說不清,他這是為防後患,還是關心。但他始終打聽不到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皇上,寧妃娘娘來了。”太監的輕聲報,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每每想天舒了,就會把寧妃召來。
寧妃輕盈的身體慢慢靠近,眉眼都帶著笑。
那張臉,卻赫然是千語模樣。
“千語,坐吧。”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寧妃謝了恩,她當上妃子也有一段時間了,有時候總是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明明前些日子自己還隻是一個所有人都可以欺負的奴婢,而慕容白卻有能力將自己變成整個皇宮中最受寵的妃子。
她慢慢地坐了下來:“皇上可是看折子累了?”
“嗯。”他揉揉眼睛。
寧妃習慣性地想要替他去揉,卻又不敢。隻有她知道,雖然她是他的妃子,卻從末有過任何肌膚之親,甚至連他的手都未碰過。多少次皇上明裏是召她來會寢,卻是讓她一個人躺在龍床上睜眼到天明,而皇上不知所終。
她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隻不過是,她曾經,侍候過楚天舒而已。
果然,他說:“千語,你給我講講天舒以前的事吧。”
“好的。”寧妃的臉一片歡喜,但內心卻又已經開始下雨。
“臣妾第一次見元妃娘娘的時候……”
“元妃娘娘呢,是個比較丟三落四的人……”
“元妃娘娘對小肉團子很好……”
“有一次,臣妾陪元妃娘娘去……”
所有的事情都反反複複講過無數遍了,但他卻似乎永遠不會聽膩。
寧妃的心已經開始絕望了。
她希望楚天舒快些回來,好結束他對她的心靈上的折磨。
她又希望楚天舒永遠都不要回來,否則她一回來,自己很可能連他的麵,都再也見不上。
日子永遠仿佛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慕容白在繁忙的國事之中,算算日子,楚王爺給他的回信應該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