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慕南搖頭，從之前起他就發現，清歌變了。
雖然她表現得並不是很明顯，甚至李氏都沒有發覺，但是他發現了。
現在的清歌，頭腦清醒，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且說話做事都有很強的目的性。
就像之前，為了退婚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利用這件事讓崔氏亂了陣腳，逼得老爺子不得不親自去退婚。
甚至嚴氏，說不定也是她計劃的一環。這些都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但是她成功了。
她利用老爺子在這個家裏的權威，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這樣的清歌，卻讓他怎麼也討厭不起來，甚至覺得，這也許才是她應有的姿態。
“清歌，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變化這麼大。”
慕清歌渾身一僵，隨口扯了個理由：“因為死過一次，想通了。”
也對，他能猜到也不奇怪。慕南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把他送進更大的天地裏都對不起他的天賦了。
慕南:“那天發生什麼事了？我不相信你會跳河。”
“對啊，這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我不是跳河的，是有人推我。”慕清歌說的很輕鬆，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樣。
可是她心裏很清楚，她一點也不輕鬆。以前的慕清歌死的不明不白，她要是不弄清楚是誰推得她，她也不會安心的。
而且看慕小雅的樣子，就算不是她推的，也肯定跟她脫不了幹係。
慕南呼吸一窒，他以為慕清歌會說她在河邊不小心踩滑了，或者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卻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推她?
這個村子就這麼大，民風很淳樸，村子裏的人雖然彼此之間可能有些不合，但絕不會做出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
可是卻有人推清歌，明明知道那條河的水很深，為什麼要推她?
看慕南臉色慢慢變得蒼白，慕清歌知道他肯定有些害怕了：“沒事的哥，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推我，但我遲早會查出來的。”
“可是查出來又能怎麼樣？我們沒有證據。”
“懲罰人的手段有很多種，證據隻是其中一種形式罷了。”而且她不需要證據，這個事情抖出去推她的人頂多就是來給她賠禮道歉，村子裏的人肯定都會說她們隻是小孩子嬉鬧而已。
如果她硬要追究的話，到時候反倒變成她的不是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動手。
“清歌你——”
“沒事哥，我說說而已，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爹娘也不行，我不想他們擔心。”慕清歌打斷他。
慕南點頭，他當然不會告訴爹娘的，這個小家雖然慕頭和李氏是大人，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主的。
慕頭太悶了，不愛說話。
李氏性子很懦弱，這段時間被打擊的太慘，才稍微強硬了一點點。
但是現在，清歌一夜之間變得這麼懂事，他心裏很欣慰，也很心疼。
因為她成長的方式，是用命換來的。
“哥，你明天就跟我去一趟蘇爺爺家吧，你想想，如果那天我真的被淹死了的話，你們所有人都會以為我是自己跳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