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原本是想給那人一次機會,也免去自己的麻煩,可今天晚上過了,那個人還是沒有將東西還回來。
慕清歌如她所言那般報了官,她現在名聲不小,青岩鎮的捕快跑的很勤。
最後東西是在村裏住的稍微有些偏的一戶人家搜出來的。
找到之時,少了不少,也不知是賣掉了還是藏起來了。
不過六套怎麼著都還是有的,夠用,取回了東西,其他的事便都交給了衙門。
偷東西在這個時代是重罪,不僅會遭人唾罵,還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一個村子的人,多少都沾點親帶點故,不忍心那人就這麼進去,來找慕清歌說了不少好話。
慕清歌話之前就說了,那天晚上若是還回來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那人沒有。
是抱著僥幸心理,還是別的原因,她都不想知道。
聽徒弟們說那人被抓進去了,得關少說三年。
“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心硬,處理事情完全不顧情麵。”慕清歌問。
她看著天空,天上陰雨蒙蒙,似乎又要下雨了。
“沒有,別想多了。”慕鬆站在她旁邊,看她的眼神有些心疼。
她一路走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吃了多少苦他們都看在眼裏。
“這件事情本就是那人不對,你也給過他機會了。”慕深躺在大石頭上,他們訓練這麼久,慕清歌在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悠閑。
“你們不用安慰我,若是這事還有下一次,我也會這麼處理。”她微微一笑,輕輕一躍躍到慕深旁邊,抬腳一腳朝他襲去。
慕深雙眼一瞪連忙翻身躲開,直接跳下石頭:“你幹什麼?”
“我說了你們可以懈怠了嗎?”
慕深:“可現在是白天。”
“我管你白天晚上,我在這你們也在這,你們就得訓練。”慕清歌雙手一攤:“我對你們可是相當期待的,嗯,快下雨了,訓練去。”
“……”慕深咬牙切齒,拔出劍開始揮舞起來,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經略有所成,在他的劍法裏,慕清歌看到了他的靈魂。
他似乎與劍融為一體,劍就像他的一部分一樣,用的非常熟練,威力驚人。
這絕不是他平時刻苦訓練的結果,慕清歌知道,這是種天賦,因為慕深這人,經常偷懶。
雨水低落下來,落在他劍上,濕了他的頭發,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沾在一起,他們一群人都進到屋裏,隻有慕深,這一刻仿佛領悟到了什麼一般。
“師父,他這是?”他的劍大氣磅礴,不似慕清歌教他們的劍法,慕樓看的眼睛有些發亮。
慕清歌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隨手脫了身上的外衣,她縱身一躍跳入雨幕之中,朝慕深襲去。
慕深反手相擊,劍與匕首相撞,水珠飛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水幕之中,慕清歌用盡最大的努力,激發慕深的天賦。
她身上爆發出濃烈的殺意,慕深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手腳冰涼。
這一刻,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他師父,而是一個隨時能取了他性命的冷血殺手一般。
她的匕刃寒光獵獵,連眼神都能凍結人心,惶恐、害怕、恐懼、不安占據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