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霜怔住。死神之吻的大名她當然聽過，而且她現在就跟一患者住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少也了解此類狀況。
葉默患病，讓她痛苦；石寧患病，卻是真正的心疼了。白凝霜複雜地看著她，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睛，也是因為這個瞎的。”葉默坐到石寧身邊，愛憐地撫著她的頭發說。
白凝霜卻沒顧上這個，手一推把他推到一邊：“快出去，難聞死了。”
葉默笑笑，揮手一彈把煙頭扔出窗外。白凝霜疑惑：“你怎麼也學會抽煙了？我怎麼不知道？”
葉默側目：“醫院讓抽嗎？”
白凝霜語塞，接著怒上了：“一年還改不掉這毛病？”
葉默笑：“所以我是避開人抽的。”
白凝霜沒好氣，狠狠捶了他一下。葉默也沒在意，繼續撫著石寧的頭發，問道：“寧寧，讓你哥哥來接你怎麼樣？”
石寧鼓著嘴拚命搖頭，把腦袋塞到他懷裏。葉默笑笑：“全家人又不是你一個人有病，怕什麼？”
白凝霜驚訝：“你剛才偷聽我們說話了？”
葉默搖頭：“走門口聽了一點。”
“我……不想回家。”石寧猶豫著說。
“可是你爸爸很想你。”葉默沒放棄，繼續說服。
“我有病。”石寧輕輕抽咽起來：“我……我不想傳染給他。”
葉默笑笑：“要傳染你哥哥也早傳上了。”
“喂！”白凝霜瞪他，葉默無奈攤手：“實話嘛！”
“而且我這裏你也知道了。”葉默繼續說：“你白姐姐是玩遊戲的，家裏又請不起保姆，沒時間照顧你。而且她那手藝我跟你說……”
“葉默！”白凝霜拍桌：“是爺們大聲說！！”
“小聲點，別嚇著她。”葉默淡定，白凝霜一肚子氣。
“現在你可以住在我這裏，可將來呢？你總不能一輩子跟我住一起吧？”葉默循循善誘：“而且我看你哥哥現在精神頭不錯，指不定就等你回去治病呢！”
石寧精神一振：“葉子哥你說真的？”
“還能騙你不成？”葉默笑：“明天你跟我一起上遊戲，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石寧用力點頭，一張髒兮兮的小臉上也是布滿歡樂。白凝霜嘟囔：“還真讓你說動了。”
葉默笑笑，岔開話題說道：“寧寧，今天晚上跟我睡好不好？”
“好！”石寧繼續點頭，白凝霜看看地上的被子，一臉幽怨：“那我怎麼辦？”
“你出去住！”葉默顯然沒把這當回事。白凝霜騰地站起來，拳頭捏得咯吱響，葉默身子一抖，接著說：“那是不行的！”
白凝霜滿意點頭：“那我睡哪？”
葉默歪頭：“沙發？”
白凝霜一枕頭砸了過來，葉默連忙接住：“我沙發，寧寧跟你睡床。”
“那你蓋什麼？”
葉默滿不在乎：“這不有毯子嗎？給我來一張。”
石寧一把抱住他：“葉子哥我跟你睡！”
兩人怔住，葉默表情痛苦：“還是我睡床吧！”
白凝霜冷笑：“你睡一個試試？”
“那你說怎麼辦？”葉默也沒轍了。
“一起睡！”
“啥？”葉默驚得差點沒把眼珠子彈出來。
“不就一起睡嗎？又不是沒睡過。”白凝霜不自然地撩頭發，石寧驚叫：“葉子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