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白凝霜抬起頭來,那表情有多茫然就有多茫然:“幹什麼?”
葉默緊了緊懷裏的枕頭,尷尬地低下了頭:“咳,今天我在你這睡。”
“這可不行!”白凝霜立即把被子拽了起來,嚴肅道:“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葉默眉毛狂跳:“你睡我房間的時候怎麼不想?”
白凝霜小臉一紅,緊了緊手上的被麵,蠻橫道:“反正就是不行!”
“那你要我睡水床啊?”葉默哭笑不得。
白凝霜橫了他一眼:“我管你!”
葉默無奈,隻能去躺沙發了。隻是這時候剛入春,又值梅雨天氣,穿了衣服也能感覺到一股寒意。沒一會葉默就打起了噴嚏,白凝霜煩得不行,穿著睡衣又出來了:“你,睡床上!”
葉默低頭沉思狀:“男女授受不親。”
“授個毛線!叫你睡你就睡!”白凝霜吼。葉默打了個激靈,乖乖地收了被子,走進房間,正要除下裏麵的襯衫,又被白凝霜喝止:“不準脫衣服!”
“啥?”葉默瞪眼。
“反正就是不準脫!”白凝霜沒好氣,指了指他:“去你房間換身睡衣再來!”
葉默垂頭喪氣,又換了身睡衣進來。剛鑽進被窩,白凝霜又推了他一把:“你過線了!”
“過什麼線?”葉默莫名其妙。
白凝霜掀開被子,果然,在床的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畫了一條白線,筆法粗糙,一看就是臨時畫的。葉默指著那條線嘴唇直發抖:“那我怎麼睡?”
這線太不公道,床本來就小,白凝霜一人又占了四分之三的地界,留下的四分之一別說是成年人,就是小孩也不一定能展直了身子。被葉默一指,白凝霜頓時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支支吾吾,半晌又橫了他一眼:“都是你!”
“怎麼又是我了?”葉默一個頭比兩個大。
“要不是你我會畫成這樣嗎?”白凝霜瞪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葉默扶額,深歎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難猜的動物,就連邏輯也是不可理喻。不過鑒於這是別人地頭,葉默再有氣也隻能往肚子裏咽,連著應了好幾聲才睡下。白凝霜在那吵個不停,一會是過線一會又是罵他色狼,葉默聽得煩了,幹脆一把抱住她,一腦袋就往被窩裏紮:“要死一起死!”
“靠!”白凝霜使勁推他,奈何葉默這次是鐵了心了,一對手臂緊得跟鐵桶一樣,任她再用力也無濟於事。她不由大罵起來:“色狼!”
“我色的就是你!”葉默早就把臉撕破了,手箍得更緊。白凝霜又是推又是搡,最後幹脆腳也上來了。葉默連忙用腿把她夾住,威脅道:“再鬧我就真上了啊!”
“你敢!”白凝霜橫眉怒喝,不過也真怕把葉默惹急了幹出點什麼事來,頓時不再掙紮。葉默這才鬆了口氣,把她放開。
“不許再鬧了啊!”葉默警告了一句,順手拉關了燈。白凝霜堵氣地翻了個身背對他,低聲罵道:“死色狼,總有一天收拾你!”
葉默眉頭又跳了兩下,最後忍住氣睡下了。隻是白凝霜就在身旁,兩人又挨得緊,動一下就能感到對方溫熱的身體。葉默被腦中綺念折騰得夠嗆,直到天色發亮,這才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葉默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穿好衣服,打開窗簾。一見竟然是晴天,葉默心下一喜,緊趕慢趕把自己的被褥拿去曬好,這才進入遊戲。
“情況怎麼樣?”葉默沒來得及跟幾位打招呼,直接切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