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iour.
Trustyourself,you’llbethewinner.
Youarethesaviour.
低音的歌聲像靜電噪音一樣細小,如蛛絲一般地鑽進耳中,然後像是有什麼毛茸茸焦躁的蟲子在抓撓這耳膜,讓人難耐地煩躁起來。
Saviour……
莫娜稍稍用力地緊了下眼簾,腦海中空洞得隻有這七個字母所拚成的單詞毫無章法地繚亂著,躁【doge】動著動了下身子,莫娜有些痛苦地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更讓人頭暈目眩,好半天才適應光線,莫娜呆呆地躺在實驗台上,等到終於緩過神兒來時,才用手撐起身子坐起來,纖長的觸線順勢被拉掉。
莫娜喘著氣,四顧周圍,卻在這一片空間裏隻發現通體的白色燈光以及自己所在的位於中心的實驗台,手扶上胸口,發現自己並沒有穿上衣,身上也有點點的斑痕。莫娜先是一陣愕愣,然後才拔掉自己身上的其他觸線,手扶在實驗台邊站起來,警惕地觀察這四周。
“莫娜?”廣闊的空間中突然閃動出一塊巨大的影像屏,屏幕之中穿著白大褂的道爾頓·洛弗博士磚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莫娜,莫娜抬起頭,仇視著視屏中的道爾頓:“道爾頓博士……”
道爾頓停了兩秒鍾,麵無表情:“莫娜,梅菲斯特是誰?”
莫娜的雙眼因為這個名字而驚恐地放大,然後很快怒火竄了上來,手槍毫不費力地落於掌中指向屏幕:“你們把他怎麼了?!!”
道爾頓高深莫測地滿意一笑,一揮手,整個保色空間裏立刻尖利地揚起刺耳的電磁擾亂的被放大數十倍的聲音,理科莫娜便痛苦地怒吼一聲,雙槍墜到地上消失不見,而他整個人也在這種強烈地電磁幹擾的刺激下痛苦地倒下,蜷縮起身子掙紮著,然後在再一次失去意識的瞬間,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次又一次蘇醒,然後被同一個人問以同樣的問題,再一次次地被電磁幹擾,莫娜清醒的時間需要得越來越長,控製並觀察這白色實驗塔的道爾頓滿意地掛著笑容,不厭其煩地命令手下的工作人員加快電磁幹擾的頻率,甚至有時還未等莫娜蘇醒,那刺耳的尖叫聲便揚起。莫娜的身子也條件反射地蜷縮一下。
不知已這樣折磨了這個“受害者”有多少次,莫娜對電磁幹擾已無動於衷地倒在地上,那執行任務的工作人員們也開始發冷打顫,不敢再往下繼續。
“道爾頓博士……這太殘忍了吧?莫娜……他已經動不了了啊!說不定芯片已經被幹擾得直接故障毀壞了……”參與這項工作的機師約翰在旁邊也看不下去了,他被派來看護實驗塔的機器人在大規模實驗下不受損壞,而不是被要求來觀摩莫娜的慘死的!
道爾頓回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一揮手,停下了所有的幹擾,等了好久後才看到莫娜慢慢地手撐地坐了起來,垂著頭一言不發,道爾頓劃過影像屏,溫柔地喚他:“莫娜?”
莫娜抬起頭,雙目空洞地盯著屏幕。
“梅菲斯特是誰?”道爾頓再一次重複地問道。
莫娜無神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停在原地看了他有好久,道爾頓才心滿意足地點頭,滑走影像屏向工作人員命令:“可以了,把莫娜帶出來;約翰先生,麻煩你給他檢查一下身體,這邊已沒有什麼工作了,其他人可以去休息,記得清理身上的靜電,小心染上幹擾波——特洛伊,我們走,去看看實驗體的情況。”道爾頓簡單地命令了幾句,便雙手插在口袋中輕鬆地跨出實驗塔,門邊的特洛伊立刻為他拉開門,然後一言不發順從地跟在他身後,向ND-C1064實驗池走去。
ND-C1064實驗池中,二十多位研究人員圍坐在一個巨大的灌滿實驗液的圓柱型實驗池,各自忙碌而飛快地分析解讀著實驗液中漂浮著的、身上沾滿各種觸線的梅菲斯特。特洛伊為道爾頓推開門,道爾頓不客氣地走進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實驗池中的梅菲斯特,低頭問身邊的一名研究員:“如何?”
“不容樂觀。”研究員麵露苦笑,搖搖頭將自己研究的數據的影像滑到麵前,確定道爾頓在看之後點開一個模糊的視頻。視頻中播放的正是在惡鬥之中梅菲斯特突然釋放力量,然後光芒閃耀一片的景象。研究員關掉視頻,轉動著手中的筆道:“視頻是通過威廉的鷹之眼高清晰下拍攝出來的,代號M2386ZE00的實驗體,梅菲斯特,他用出的這種力量與這個的性質大致相同。”研究員又點擊了幾下,調出另一個視頻,視頻中播放的似乎是戰爭的畫麵,突然間有一個男人出現在畫麵裏,男人對著鏡頭,站得很久,四周有許多人圍了上來,男人弓起背,不一會兒男人身上開始發出光芒,片刻間整個畫麵絢爛一片。
“視頻采自三戰,這個男人來自完美帝國援【doge】軍,編碼:PE6AC007283,姓名:撒旦,權限:不可識別。”研究員一邊說一邊將畫麵中的男人的資料調出來,“撒旦的這一招經過分析後與梅菲斯特所用的性質大致相同,二者都是突然加強電磁波長,通過強電解周圍空氣,形成如同太陽風暴或耀斑類似的高能粒子,強烈刺激機器人的芯片,甚至可能致使機器人芯片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