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麵前這一盤由皇帝特意關照過的飯,她當然不會直接吃,而是丟給【微光】做藥理分析(其實就是喂小豬)。
結果很生猛,就不提了。
羽夜嵐認真地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進入空間,打算搜羅點防身武器,免得皇上暗中對她下手。
果然,沒過多久,獄卒就又開了門。
這一次,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被身後照進來的光線拉得長長的,在地上急速飄過,顯得特別詭異。羽夜嵐早就在第一時間警覺地醒過來,刻意往角落的陰影裏縮了縮,努力讓身體團到最小。
因為牢裏的光線實在是太差,簡直到了暗無天日的地步,這一行人摸到牢房前,乍一眼竟然沒找到羽夜嵐在哪兒。
氣氛頓時有點慌。
“人呢?這是皇上指名要的人,你們居然沒看好?”第一個說話的人聲音尖尖的,裝腔作勢,一聽就知道是個太監。
獄卒比他更慌啊!別人最多算個領人的,他才是那個待在牢獄裏負責監視的人。要是天牢裏的犯人真的跑了,那就隻能找獄卒當替死鬼了。
他也顧不上陪笑臉,直接抬腳踢旁邊那逗比的鐵柵欄,凶道:“喂,你旁邊的人去哪兒了?”
逗比的聲音聽起來賤兮兮的,竟然有點像在學女孩子撒嬌:“我怎麼知道?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都快餓死了,哪還有精神替你看犯人啊!又不給我發錢!”
獄卒被他倒過來懟了一頓,卻又無從辯駁,隻好發泄式地又多踢了兩腳,嚇得隔壁那位逗比扯著嗓子嗷嗷叫。
羽夜嵐實在憋不住了,主動探出頭來,嘲笑道:“喂,我說你們這幫人,是眼瞎了嗎?我可一直就坐在這兒呢,居然一個兩個都沒看見。”
“就是就是,還踢我!我隻是普通地坐在這裏而已,做錯什麼了嘛?”逗比充滿怨氣地附和,不過沒人理他。
聽了她嘲諷的話,那個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太監卻並不生氣,反而衝獄卒使了個顏色,示意獄卒去開門。而後,他彎著腰十分恭敬地迎上來道:“請羽姑娘移步。”
羽夜嵐肯定不能走啊,剛剛皇帝還派人給她下藥來著。
她便往冰涼的地上安安穩穩地一坐,耍無賴道:“之前把我關進去,現在又要我出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旁邊逗比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呦嗬,姑娘,我記得你剛剛還是個老實人,現在怎麼很有我的風範?”
羽夜嵐擺擺手,很是囂張地回應他:“嗨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無賴這件事,可是會被傳染的。
相比這兩人的若無其事,負責接人的太監們就顯得有些火上澆油團團轉了。他們跑來天牢裏接人是奉命行事,就像夾在皇帝和準王妃之間的肉,兩個人若是真的動了怒地壓下來,他們可就真的變成肉餅子,隻待上鍋蒸一蒸,就可以拿出來吃了。
沒辦法,太監們急中生智,稀裏嘩啦地就跪了一地,跪求羽夜嵐出獄。
後者隻是咧著嘴巴冷冷地感歎一句:嘖,這奴性的社會。然後悠悠然爬起來,去見那該死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