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相互坦白身世(1 / 2)

墨景軒的步步緊逼,讓風淩雪不得不吐出兩個字“蠱毒”。

聽到這墨景軒心裏鎮驚,走南闖北的作戰生活讓他對各個地方的風俗有所了解。

“蠱毒”來自南疆的毒藥,怎麼會下在一個養在閨閣裏,處處受著欺壓的小女孩身上,看著她一直蜷縮顫抖,內心深受煎熬的女子,自己覺得對她的了解少之又少,還大言不慚的說喜歡她。

風淩雪躺在地上,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棒咬在嘴裏,想要借此把全身的疼痛感轉移到這跟木棒上,牙齒狠狠的咬著,直到嘴裏一股腥甜進入口腔刺激著喉嚨,才覺得這樣能減少些疼痛。

看在墨景軒眼裏,他內心交集卻手足無措的幫不上忙,心慌意亂的看著她在地上隱忍者著,隻能不斷的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冰冷如霜的倔強女子,無論受到多大的打擊和嘲諷都異常堅強的一個人,沒想到小小的年紀竟然中了蠱毒,是誰要這樣對付一個柔弱的姑娘。

如今看似堅強的她,把自己最無助最柔弱的一麵展現在自己麵前,原來她也是一個讓人心疼,讓人憐惜的女子,也是需要人照顧的女孩。

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擦拭她嘴角的血絲,難怪他對南疆的炎崇有所了解,那麼蠱毒的事情會不會和他有關?

看著她痛苦的掙紮,就知道她有多麼的難受,把她瘦小的身子擁在懷裏,隻希望她能通過自己的體溫來減少自己的疼痛。

風淩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想要舒展一下筋骨,卻發覺自己被墨景軒擁在懷裏。

一次又一次的鎮驚讓風淩雪“蹭”的一下坐起,連帶著腰間的箭傷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歎聲。

小小的聲音卻驚醒了墨景軒,他照顧了風淩雪一夜,天亮見她安穩入睡,自己才睡去,聽到了她發出微弱的聲響,便趕緊起身上下打量著問道:“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風淩雪發覺自己竟然在他懷裏安然入睡,顯得有點尷尬,穩穩心神便道:“沒事!隻是起身太快,扯到了傷口而已!”

墨景軒心裏稍稍放心,風淩雪卻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下,看在墨景軒的眼裏有了一絲失落,她還是對自己防備心很重。

風淩雪就這樣和他保持距離,二人默不作聲,隻是尋找食物和拾撿樹枝的任務交給了墨景軒。

夜晚的時候,風淩雪也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終於墨景軒忍不住開口道:“為什麼你身上會有蠱毒?還有你到皇宮到底是去做什麼?蕭烈為何帶著重傷歸來?你都沒有一點想向我解釋的想法嗎?”

“為什麼要和你解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風淩雪冷冷的說道。

墨景軒耐性極好,麵對麵坐在她的麵前道:“淩兒!你知道如今我能坐在這裏是因為誰?不說其他,就光論我們曾經患難與共的交情,我們就不能像朋友一樣敞開心扉,談談嗎?”

風淩雪沒想到他平日裏看似冷漠無情,卻對自己這樣關心,看在他平日對自己的照顧,和舍身跳崖的行徑,無奈的抬頭看向遠方。

開始敘述著她記憶裏的風淩雪的遭遇,從小到大她就是不受待見的孩子,把自己怎麼樣遭到虐待、怎樣被調換身份、怎麼被風鎮雄下毒又怎樣殘忍的打折她的雙腿前後說了一遍,又是怎樣答應以婚姻換取解藥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墨景軒越聽越心驚,雖然他知道風淩雪的身世遭遇,但是卻不知道她身中南疆蠱毒月月十五遭受昨日那般痛苦,也不清楚她為了解藥被逼迫的要嫁給自己。

平日裝作堅強原來都是為了掩飾自己柔弱的一麵,他才想起自己在送嫁的時候的戲謔,再大婚當日的難堪還有洞房時間的袖手旁觀。

難怪她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原來她竟然是遭受著蠱毒發作時的痛苦才被逼無奈的出來應付敵人。

那麼蕭烈的深受重傷也是和她蠱毒有關,她回門的時候的無功而返,就是和自己的父皇有關了?難怪她會和自己若近若離,原來她把自己規劃到了她的對立麵。

他苦笑了一下,抬眼看著她真誠的問道:“那你對我的態度,難道是因為我是父皇的兒子?”

“對!他和風鎮雄狼狽為奸,要說風鎮雄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那麼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就是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和心胸狹窄的偽君子!你和他到底是父子,雖然表麵上你們形同水火,但是誰又知道你們到底演的是哪出?我的眼界很小,看不清人心,所以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心輕易的交給對方,這樣的我隻會死的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