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瑾瑜坐在屋內,看著屋外在整理的剛剛經曆過打鬥的院子,一個屬下走進來,對著他抱拳作一揖。
“殿下,證據被他們毀了,人證受了傷,但性命無礙。”
炎瑾瑜微微皺了皺眉,抬起眼,不悅道:“不是吩咐你們重新安置了?”
聞言,那屬下連忙單膝跪地請罪:“殿下贖罪,是安置了,但不知他們怎麼又得知了...而且,這一個月裏,已經有好幾撥人前來刺殺,白天夜晚都得高度警惕,兄弟們實在是太累...”
“好了,讓他們加快收拾,天一亮我們就啟程。”炎瑾瑜揉了揉太陽穴。
確實,從調查到現在,不停有人暗裏阻攔,大家都沒能好好休息。
那屬下忙領命退出去,不由鬆了一口氣,這要是換做以前,就算不挨打也難免得挨一頓訓斥。果然殿下成親後,變得溫柔多了。
當然,這些話,可不能說給炎瑾瑜知道。
。。。。。。
“什麼?你失手了?”
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廂房裏,稟昔緊皺眉頭,有些發怒。
他沒料到西爾竟然失敗了,本打算替炎天賜除掉人證物證,當是送他的一份禮,好讓他相信自己的誠意,沒想到西爾失敗了,那這下炎天賜就危險了。
如果讓炎瑾瑜安全的帶著人證返回都城,那炎天賜有可能被放出皇宮。
一個從小大家都以為不戀朝堂的逍遙皇子,卻暗中將羽翼撐起,貪汙受賄破壞安定,陷害兄長覬覦皇位,這讓哪個皇帝能放心?
皇位這東西,我給你可以,你來搶,就是謀亂了。即便是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行。
這是身為皇帝的威嚴,不容挑釁。
“對不起,我的王,西爾的錯,西爾沒想到這個太子殿下這麼厲害。”西爾委屈著一張臉,眼淚汪汪的。
一聽這話,稟昔更是有些煩躁:“誰讓你去招惹他了?不是說了,隻需要毀掉證人證物就可以了?”
西爾的眼淚霎時掉落,格外讓人心疼。
瞧到西爾真哭了,稟昔這才深吸口氣,將她拉到懷裏坐下,伸手抹去她的眼淚,輕輕道:“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別看炎瑾瑜貴為太子,但他卻是戰場拚殺出來的太子,身手自然不凡。你不了解就冒失刺殺,很危險的。”
聽到稟昔這麼說,西爾才揚起嘴角笑了笑,但還是嘟著嘴道:“西爾想著,殺了他,我的王就可以將你的女人接回來了。”
聞言,稟昔不禁一怔,西爾以為隻要殺了炎瑾瑜,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找夏兒了。
看著她的樣子,稟昔無奈笑了笑:“罷了,鑒於你是為本王著想,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抗命,可饒不了你哦。”
西爾調皮的眨眨眼睛一笑,在稟昔的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肩膀上,問:“我的王,接下來怎麼辦?”
稟昔想了想,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平靜的眼裏閃過一絲深意:“本王要去一趟萬枯,你去找炎天賜,就這樣告訴他。”
說著,湊到西爾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