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上一暖,葉君菱挑眉,回頭看他一眼。
司馬遙有些尷尬的撇開目光,“你身上有傷,也該處理一下,我讓人送你跟王二回城。算了,我送你!”
“不必了。”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從賬外傳來。
這個聲音帶著清冷,好似這漫天的冰雪,未見人,就讓聽見的人先覺得冷了三分。
話音未落,四名玄鐵衛哢吱哢吱的小跑進來,麵無表情的筆直的站在兩旁。
眾人都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黑色狐裘大氅衣擺先闖入視線,緊接著是一雙黑色長靴和一條筆直而修長的大長腿。
葉君菱還沒來得及感歎這條腿真長真好看,就見大長腿的主人走了進來。
那一瞬間,葉君菱忽然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退遠模糊消失不見了,天地之間隻剩下這個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
他穿著玄色長袍,身上披著黑狐裘大氅,臉上帶著麵具,隻能看見一雙冷冽的雙眸。
他到來,他出現,隻說了方才的三個字,卻好似瞬間就讓天地失去了顏色,讓周圍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唯留他熠熠發光。
葉君菱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氣場真的可以大到讓人忽略掉周圍的一切,甚至是他本身的容貌。
憑著多年的經驗,隻一眼葉君菱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敢日.天日.地的狂人!
司馬錦辰看也沒看營帳裏的其他人一眼,徑自走向葉君菱。
葉君菱看著筆直的朝自己走來的男人,眨巴了兩下眼睛。
司馬錦辰也看著她,但是卻並不說話。
他走到她的身邊,抬手抓住她身上披著的披風,一把扯下來扔到地上。
“你幹嘛?”葉君菱有點懵逼。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男人解下自己身上的黑狐裘大氅,“砰”一聲抖開,披到她的肩膀上。
黑狐裘大氅厚實又暖和,還帶著男人身上的溫熱體溫,讓她的身體瞬間就暖和了起來。
葉君菱看看身上裹著的大氅,又抬頭看看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繼續眨巴眼睛。
什麼情況?這個男人該不會暗戀以前的葉君菱吧?
司馬遙看著自己被扔到地上的披風,臉色有些不好看,“小皇叔,這是我的披風。”
“本王自然知道。”司馬錦辰開口,“你的披風就該披在你自己的身上,不該披在本王的王妃身上。”
“……”司馬遙被噎的一愣,心裏突然翻湧起說不清的情緒,下意識的想說她現在還不是小皇叔的王妃,可話到嘴邊,卻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葉君菱已經跟他解除了婚約,他們再沒有關係,按理說就算是為了避免別人說三道四,他也不該再跟葉君菱有任何的接觸。更何況葉君菱現在還是他小皇叔的未婚妻,他更應該避嫌。
可就算心裏明白這些道理,他的舉動,他的心緒,他的目光卻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製,總是因為她的一舉一動而起伏不定。
司馬錦辰見司馬遙愣住,也不再說什麼,突然彎腰將葉君菱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