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菱一番解釋,老夫人聽了總算放下心來。
“當真如你所言?”
“我騙您幹嘛啊。”葉君菱道:“端親王投十萬兩當我店鋪的二東家,我還吃虧呢。”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有端親王做東家,你開店不知道要容易多少,還敢說吃虧。”老夫人徹底放下心來,笑著瞪她一眼,“臨湖的湖水全臭了,周圍的花樹也都枯萎了,你想把那邊弄起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
“沒想好我就不會去買門麵了。”葉君菱十分自信。
“罷了,隨便你吧。”老夫人給碧玉使了個眼色,碧玉微微一笑,去裏間的暖閣捧了一個小箱子出來。
老夫人把小箱子推到葉君臨麵前,“這裏是兩萬兩銀票,我的私房錢,你開店鋪需要花銀子的地方多,拿去吧。”
葉君菱感動,“祖母……”
老夫人歎口氣,“你啊,隻要規規矩矩的不惹事,祖母就放心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想做就放手去做,沒銀子了就來跟祖母說,祖母替你想辦法。”
“成!有祖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葉君菱將兩萬銀票收起來,道:“這兩萬兩銀子我就當您是入股投資,到時候年底我給您分紅,肯定不會虧了您這兩萬兩。”
老夫人笑了,“好啊,那我等著你分的紅利。”話雖這麼說,但卻並未真的放在心上。
孫女病一場之後改變了很多,而且都是些好的改變,她看在眼裏,高興在心裏,自然沒有不支持她的道理。
葉君菱又在老夫人的屋子裏陪著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帶著香兒回屋。
第二天上午,葉君菱又帶著香兒去了北大街的西胡同。
王匠頭的媳婦兒一看到她來了,立刻迎上前,“葉大小姐,你來了,我已經讓染病的人都過來了。”
“好,都在院子裏等著的嗎?”葉君菱點頭,一邊問著,一邊跟著王匠頭的媳婦兒進了院子。
“都來了。”
葉君菱走進院子,一看滿院子或坐或站著至少四五十號人,不由的愣了一下,“不是說沒多少人感染嗎?”
“是。”王匠頭媳婦兒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感染了的人有十六個,其他來的都是他們家的人,就是……有些不放心,跟來看看。”
葉君菱懂了,掃了一眼院子裏的人,道:“感染了膿包瘡的人都到這邊來,家屬往旁邊站一站,不要擋路。”
一個老頭突然站出來,板著臉道:“什麼膿包瘡,從來聞所未聞,果然是個亂診病的門外漢!”
葉君菱挑眉,“你是誰的家屬?”
王匠頭的媳婦兒更尷尬,“他是隔壁街同濟堂的大夫,我們先前便是從他那兒買的藥。不知道他從哪裏聽到了葉大小姐要給大家治病的消息,今天一早就跑來了,非說要看看是誰說他開的藥方子有問題,我們怎麼勸怎麼解釋都沒用。”
老頭板著臉看葉君菱,“就是你說我開的藥是假藥?”
王匠頭的媳婦兒一臉尷尬,“程大夫,我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嘛,沒人說你開的藥是假藥,隻是我們大家吃了沒什麼效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