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芝山,星辰殿,議事堂
眾長老坐在一個長方形桌子邊,麵前都擺放著早已涼透的茶杯,每個人麵色都極為沉重。狐青雲等晚輩安靜地站在長輩們身後,如此眾多的人,卻能讓偌大的議事堂安靜地出奇,一改往日喧鬧不堪的畫麵。
“對於孵化石心這個艱巨的任務,你們看由誰來負責為好?”餘樊靖再也按捺不住壓抑,率先打破了沉寂。
大家都心知肚明,石心如若不孵化,一切都是白忙活,而孵化石心困難重重,而史書典籍裏也沒有有關記載,相當於是在以命賭命,稍有不慎便成了狐芝山乃至整個三界的千古罪人了,這才有了如今這般安靜的場景。
眾長老麵麵相覷,都紛紛低下頭不敢輕易開口,畢竟這可關乎到狐芝山的未來。離朱看著大家都沒有很好的抬頭,再這般耽擱下去,對大家都是一種煎熬,便無奈地站了起來,“這樣吧,孵化石心的重任就交由老夫來負責,而其他人則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看著離朱站了出來,餘樊靖有些欣慰,在他心中能擔當如此重任的,離朱長老是他心中不二的人選,“隻要有需要,說一聲便是!”餘樊靖站身來起拱手作揖正言厲色道。其他人也一並站起跟隨餘樊靖拱手作揖道:“如有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既然如此,今天會議先到這,待我先回去仔細斟酌一番,再來告知大家辦法。”離朱微笑著拱手作揖回敬道,內心有說不出的難堪與惆悵。
狐青雲看著長輩們一一離開,回頭看向大廳正中央空蕩蕩的位置有些失落,“父親到底去了哪裏,這麼重要會議怎能缺席呢?娘親也真是的,自從將小妹救回來之後就將其關入禁閉室,如今禁閉結束出來,也不見二老出來看看他這個兒子,哎,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狐青雲很是失落的走出了議事堂。門口外到處堆滿了積雪,上麵遍布著各種腳印,唯獨沒有熟悉的人印在上麵。
翌日,狐仙洞寢室內
離朱一整晚都坐在圓桌旁,麵前堆滿了各種書籍,他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暖茶,看向沉睡不醒的公主,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
“啟稟閣老,您吩咐的事我都已經辦妥了!”一襲黑衣裹身男子,臉上帶著鬼影麵具跪在地上。
離朱也不去看他,將茶杯端在手中輕搖著,“該通知的人可都通知了?”
“是的,他們一會就到!”
“那你先下去吧!”
“是!”說完便如鬼魅般消失在燭光之下,無聲無息。
離朱看著洞外,明亮的陽光照射在洞口牆壁之上,溫暖而安心,“這般好天氣,好陽光,那就換個好心情吧!”想完便朝著洞外走去。
開始消融的積雪,帶走了初春的溫暖,讓人不禁有些寒意。看著漸漸露出春意的大地,離朱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身傷易治,心傷難醫,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星辰殿,“往日風景春依舊,隻歎無人共欣賞。問君何來此悲憐?昔人隻在…相思裏!”
離朱站在星辰殿門口,看著早已到齊的各位長老們,心裏略微有些寬慰,也不做過多閑聊,直徑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客套話就懶得說了,我先來說說公主的情況!”離朱平靜的臉上夾雜著些許憂愁,看得大家都有些擔憂。
“想必大家都知道公主是在何種境地被救出的,自然也應該知道瘴氣入髓這一病症吧?”離朱說著說著,便站了起來,內心的沉重讓他感到格外壓抑,“而瘴氣入髓對於一個仙家來說,後果隻有兩種,其一,永世沉睡不醒,其二,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聽完離朱的一席話,沒人問也沒人說話,畢竟大家都是過來人,這番話他們自然知道其中含義,可雖然知道其厲害之處,卻無人可解這般難題。
餘樊靖收拾了一下衣袖,“老離,有話就直說吧,無需拐彎抹角的!”餘樊靖知道離朱既然說了這番話,也把大家叫了過來,自然是有了法子,具體是什麼,他也想聽聽,畢竟這可是能寫入祖典的方法,留於後人拿做參閱。其他長老看了一會餘樊靖,又看向離朱,一副受教的表情。
離朱看了一眼老餘,嗬嗬笑了一聲,不愧是資格最老的長老了,“若要解開此症,必須有三個條件,第一,養傷不可在仙氣旺盛之地;第二,不可動用自身仙氣;這第三嘛,就必須借助噬魂草的特性了!”說完離朱看向眾長老,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
第一和第二不難理解,可這第三點使得大家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餘樊靖也有點迷糊了,噬魂草這可是魔界奇毒之一啊,為何能拿來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