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殊途陌路(1 / 2)

一片綠葉渲染了春色,一季落花滄桑了流年。愛情,愛意,愛歲月,卻是冷秋,冷霜,冷風塵!因為懂得,所以隨心所欲;因為存在,所以溫暖相伴。端一杯菊花酒,飲一盞寂寞的殘紅秋,我獨坐在寂寞的廂房中,靜候佳音,換來的卻是另一種的不辭而別!花會因為你的健忘,隨風凋零,人也會因為你的錯過,轉為陌路。年華依舊,記憶長存,可葉已成空,山已窮,水也盡!下次的邂逅,你是否還記得,當初我們的誓言與約定?

白汐看著消失在暗黑門內的阿修羅,一滴心淚滑落,她抬起倔強的頭,仰望天際,“無論結局怎樣,我陪你走到世界的最後...!”

炎帝站在遠處高樓上,看著傷心落寞的白汐,內心的揪心此起彼伏,他負手而立,看著天空上未盡的硝煙,瞳孔的憂傷讓他不知如何去搭訕這位多情的女子,“你為我抹去了積壓在內心的塵埃,讓我看到了豔陽下的雲彩!可你曾知道,你讓我墜入了另一個深淵,無法自拔!”炎帝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嘴上念叨道,“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白汐轉身看向一處空蕩蕩的房頂,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再多想,起身飛往玉帝所在之處。

白汐仔細查探了一番玉帝身體的狀況,從袖口處拿出一個小盒子,“你且將這顆藥丸吃下,在用真氣調理幾日便能恢複以往的精神了!”

玉帝顫抖著雙手,接過白汐遞過來的小盒子,本能的想要站起來道謝,可無奈身體過於虛弱,隻能麵露慚愧之色,“上神對天族和在下的大恩大德,老身謹記於心,如有需要,還請上神不要客氣!”

白汐輕歎道, “今日之事,也有我的責任,還望玉帝看在我的麵子上,與魔族既往不咎!”

玉帝一臉苦澀,玉帝自然知道白汐的意思,便順著白汐的話拱手說道,“上神嚴重了,老朽謹記上神指示!”

白汐看著玉帝的愁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地上的小兔子抱在懷中,左手在空中畫了幾下,一道黑色傳送門打開。白汐頭也不回的領著四天使飛了進去,隨著白汐等人的消失,傳送門便快速的關閉。

宣武門之外,隨處可見天族與魔族的殘肢斷臂,天帝走在屍體間的夾縫中,臉上掛著無盡哀愁,“一場劫難,到底需要多少人的性命,才能換來安寧?”昔日宣武門外百鳥聚集的景象,如今除了濃濃的血色之氣和如同地獄般的場景外,再無往日喧嘩。

天帝高高的揚起頭,用手擦拭著眼角,不禁想起昔日他帶兵出征時,大哥給自己送的一首詞,“此行捐軀從軍征,陷陣今番意不歸。不使運拙陣前亡,恤兵真錦皇恩藏。氣行漸微彌留際,義無反顧不歸路!”他看著寬闊無垠的天界,除了自己依然站立外,其他人都安詳的躺在地上,和當時的情景是那麼相似,那麼的令人絕望。

“秋日未到,喜鵲悲鳴。訣別北路,頹廢心靈!”天帝搖晃著身子走在天界的屍堆裏,一路上他拾起將士們別在胸口上的的針章,嘴上不停的念叨,“一路走好!辛苦你們了!”

天帝正哽咽的念叨道,當他來到祝上軻與元震天的屍體旁時,臉上有些錯愕,他急忙蹲下身子查探一番,“奇怪了,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他們是怎麼死的?”天帝一臉迷茫的思索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用真氣窺探了一番二人的彼岸之地,眉頭緊皺,“元神脫離?難道是…吸魂大法!”天帝用手撫摸著胡須沉思了一番,急忙用手指來回掐算著,“在裏麵?”天帝看了一眼宣武門之內,急忙起身飛了進去。天帝打開幽蘭之眼,四處搜尋著元震天與祝上軻的元神,他眼睛定在一處積血譚裏,緩緩走了過去。天帝蹲下身子,將衣袖挽起,用手在血譚裏探知著某種東西。不一會兒,天帝手中拿著一個小玉瓶,他用真氣將手上和瓶子上的血漬盡數驅散。

天帝仔細的打量著小玉瓶,眉頭緊皺,“地府的幽冥老鬼?這家夥怎麼會和魔界勾搭上了?”雖然有些疑惑,但天帝也不及多想,飛身回到元震天和祝上軻的身邊,打開瓶蓋,將祝上軻和元震天的元神提取了出來,“急急如意令,解~!”天帝用手在祝上軻和元震天的身體上劃了一道符咒。符咒亮起,他們二人的眉心處緩緩打開了一個小洞,然後天帝便將二人的元神引入小洞之內,不消片刻,祝上軻和元震天紛紛起身,一臉驚恐的看著天帝。

天帝擺了擺手說道,“無需害怕,是我!”

祝上軻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確實是天帝他老人家,兩行熱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謝謝天帝的救命之恩!”

元震天雖有驚訝,但很快的淡定了下來,急忙拱手道,“多謝天帝搭救!”然後看向屍橫遍野的天界,眉頭緊皺,“魔族退了?”

天帝雙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魔族退了,天族也敗了!”說完轉身繼續拾起天族的胸針,“雖然你們元神歸位了,但還需自己調養幾日才能恢複以往的精神,切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