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你為什麼要叫阿修羅這個名字呢?”

“因為米洛這個名字我隻想讓你叫,而不想讓別人叫。”

“那你可以叫點別的呀,幹嘛非要叫這麼難聽又繞口的名字!”

“因為這世間的醜惡,堪比地獄。阿修羅直譯為“非天”,意思是“果報”,似天而非天之義,所以…成為阿修羅神是我的夙願,隻有這樣我才能勇往直前,毫無畏懼!”

“是阿修羅…就能勇往直前,毫無畏懼了?”

“對,因為在他的心中…沒有畏懼,隻有對愛人的愛意,也是我對你的愛意!”

“嗬嗬,你這是在拐著彎向我…表白麼?”

“恩,你…同意嗎?”

“不同意!”

“為…為什麼啊,我是真心的,夢兒!”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要到什麼時候去啊?”

“恩…等你成為大將軍了,我就考慮考慮咯!”

“好,一言為定!”

“恩,一言為定!”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喚醒了一臉倦意的白雪,她散亂著頭發,很吃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好…好奇怪的夢!”她用手撐在被窩裏,眼睛一睜一眨的爬向房門。

夜煜站在門外,有些焦急的敲著門,昨天晚上他一宿沒睡,在天還沒亮他就迫不及待的開車過來,想要確認昨天的見麵不是在做夢,“雪兒,你在嗎?”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要聽門內是否有動靜。

白雪打著哈欠,一手在淩亂的發絲間抓撓,一手扶著牆壁,滿臉睡意的朝著大門走去,“來了來了,別敲了~!”她極其溫柔的對門外之人說道,想要讓其停下敲門聲。

白雪來到門前,她沒有詢問來人身份前,便很隨意的將房門給打開,而在其打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不是林姨,而是夜煜。

夜煜在房門打開時,便看到白雪身著一身白色有些透明的睡衣站在門口,其婀娜多姿的身體若隱若現,看得他血脈僨張,臉上一陣通紅。他急忙背過身前,然後用手指了指其身上的衣服說道,“你…你怎麼不換衣服就開門了?”

白雪見其如此緊張,不由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穿著半透明睡衣,衣服裏的內衣完全暴露出來,看到這裏她瞳孔瞬間放大,睡意全無,“啊~!”在一聲尖叫之後她便將房門給關上,然後滿臉害羞的雙手抱在胸前,身子蹲在門後吼道,“你你你…你個臭流氓,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我…我是來接你去麵試的啊,怎麼…你忘了?”

白雪聽到這話,昨天的事才漸漸浮現在腦海裏,她用手摸在自己有些滾燙的臉頰上,眼睛看著有些昏暗的客廳,“那…那也不用這麼早就過來吧,太陽都還沒升起來呢!”

夜煜站在門外,一臉憂傷的用頭抵在門板上說道,“對不起,我隻是…隻是怕昨天的遇見,隻是一場夢,怕和你的相遇…隻是我的錯覺。”在白雪消失的這麼多天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天都在等待奇跡的發生,卻一次次的以失望告終,周而複始,他才漸漸明白自己的心已經被她給完全占據了。

白雪雖然看不到他悲傷的表情,但能從其沉重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現在很無助,無助得像個離家的小孩,“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再來給你開門!”說完便起身朝房間走去,不知為何她在聽完夜煜的訴說之後,感覺自己心裏有點堵,有點難受。

“我家裏隻有白開水,要不要給你倒一杯?”白雪將沙發上淩亂的玩偶整理到一旁,用手示意夜煜隨便坐。

“好!”夜煜看著熟悉的客廳,心中的悶氣不由散了許多,他走到沙發邊拿起玩偶,開心的玩弄起來,“前段時間聽說你回了一趟老家?”

“恩?聽誰說的?”白雪將杯子放到桌子上,轉身走進了洗漱間,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蓬鬆散亂,眼睛有點水腫,有點像個小潑婦,“呼~,第一次起這麼早,有點不習慣。”說完便開始梳理起自己的儀裝。

夜煜起身走到洗漱間門外,身子依靠在門框上,眼睛溫柔的看向正在梳理發絲的白雪,“是你林姨說的,怎麼…難道你沒有回去?”

她側頭看向門口,見夜煜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對其白了一眼說道,“忘了,還有…你能不能別站在門口看著我,你這樣讓我沒辦法專心梳頭!”

“那我站哪?要不…站你身後?”

“你…!”白雪將梳子按在洗漱台上,眼睛怒視著他吼道,“出去!”

“好好好,不打擾你便是了。”夜煜看著怒氣漸甚的白雪,心裏不由一暖,臉上漸漸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站直身子轉身離開,不敢繼續造次,“你自己的事你都能忘記,你太健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