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水月站在窗前,一臉憂愁的看著天上明月,在她所看的方向,有兩位是她一直都很牽掛的人,一位是女兒白汐,另一位是夫君白益臣。
“恩~!”睡在床上的白雪,有些艱難的翻了一個身,待身體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後,便又沉沉的睡了下去。水月聞聲側頭看向大床,一臉愜意的走到床頭,將身子依靠在上麵,她低頭查看睡夢中的人兒,發絲於低頭間散落,她用手托起散落於眼前的黑發並將其撩於耳後,露出迷人而美麗的俏臉。
水月伸手點了點身下女兒的鼻翼,眼睛裏閃爍著含情脈脈的光圈,如同身下的人兒是自己戀人一般,如此專注,如此認真,“名為神明的那個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並且對我說:你再也不能和她相見。他要送你去哪裏,而我卻…無能為力!美麗調皮的夢兒啊,我想見你,好想見你,不管是怎樣的你。如果還能實現一個心願,我隻想現在、立刻…將你擁入懷中。其實我隻想讓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在你離開的日子裏,我忽然感覺到無比的空虛,仿佛成了沒有靈魂的空殼,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你的身影,想讓你再一次呼喊一聲:額娘,孩兒…回來了。”她用委婉而淒涼的歌喉清唱著歌曲,隨後一滴淚珠從其眼角滴落,掉落在身下人兒的麵頰上,驚醒了夢中人。
白雪感覺麵上有一絲涼意,不由努力的睜開雙眼,一臉倦意的側頭看去,隻見在月光下,一位美麗的女子笑靨如花,但她的雙眼含著眼淚,正專注的注視著自己,“姐姐,你…你怎麼了?”白雪用手揉著睡眼,想要確認這是不是夢,她想坐起身子,卻被水月用手按住,並毫不客氣的將自己厚實的上半身壓向她,“啊啦,好困呀,我躺一會吧。”
“嗚~!嗚~!娘…娘親~!好…好難受~!”
水月看著白雪雙手高舉,十指張開,一副好像要窒息的樣子,她不由開心的將身子側開,好讓憋氣的她緩一口氣,“阿拉,額娘沒注意到寶貝在身下,不好意思呢~!”
白雪看著摟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瞳孔急速放大,一臉驚恐的看著她說道,“求您了娘親,您能不能別再捂我了,真的…好難受~!”
水月將身子緊貼女兒鑽進了棉被,雙手緊緊的摟在其腰間,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嗬嗬,隻要我的小寶貝不再喊錯,額娘就不捂了。”聽完她的話,白雪害羞的將雙手護在胸前,頭依靠在其心窩上,“剛剛娘親…是不是哭了?”對於剛剛出現在自己視線裏淒美的畫麵,觸動了她內心的心弦,有種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的感覺。
“怎麼會呢,是不是夢兒看錯了。”水月經其一問,身體稍微僵硬了一會,但很快便又恢複了自然。
“夢兒?夢兒是誰?”白雪有些好奇的想要抬頭看去,卻被她用手按住了頭,不讓動彈分毫,“夢兒…是你的ru名,意思就是:你像夢境裏的人兒一樣美麗,讓額娘…如癡如醉。”說著,她不禁將懷裏的女兒抱緊,臉上掛著悲傷的表情:夢兒,你如同夢境一般,如虛亦如幻,你裝飾了我的寄托,卻如夢境一般消逝,我不能做你的詩,正如你不能做我的夢一樣,解兮辭去一場夢,曲終人散轉頭空。
聽完解釋,白雪沉默了下來,總感覺這樣的解釋讓人好傷感,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不由讓她伸手摟緊水月衣衫,仿佛在下一秒這樣的溫情就會消失殆盡,宛如做夢一般,很不真實。
“怎麼了?”水月感覺到懷中人兒在抽搐,不禁擔憂的低頭問道。
“沒…沒有,隻是心裏…有點難受而已。”
“怎麼難受了,能說給額娘聽聽麼?”水月用手撫摸在其發絲上,一臉寵溺的問道。
“不…不知道,就是感覺難受,特別…難受!”
“嗬嗬,難受就哭出來吧,這樣心裏也會好一些。”
“恩。”聽完娘親的話,白雪再也不想忍耐心中的悲痛,伸手緊緊的抓住其衣衫哭了起來,這次的哭泣,完全釋放了她內心的所有壓抑和痛苦,直至聲音再次哽咽,變得無聲。
“好些了麼?”水月將其頭抬起,伸手抹去其臉上的淚痕。
“恩,好多了,那個…弄濕了您的衣服,不好意思。”白雪借助月光的照明,能清晰的看到其身前的衣衫被侵濕,隱隱約約露出衣衫內的粉紅色內衣。
水月聞言,便坐起身子將身上的衣衫盡數褐去,並伸手去解白雪的衣衫,卻被其緊緊捂住,滿臉通紅的問道,“姐…?娘…娘親,您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