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別的隱情,甚至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淳於荷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處,她沒有再說下去,顯然對此次比賽的動機頗等各方麵的情形大為有懷疑。
“你懷疑比賽隻是一個幌子?難道說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不成?”
“也許是我多想了,比武招親在江湖上本來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如果燕王想要選一個文才武略都很出眾以便為他掃北所用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朱長河為了擴大中華英雄大賽的影響力故意讓人製造一些噱頭也未可知,畢竟主辦方並沒有明確說明比賽的彩頭就是燕王的女兒……”
淳於荷突然不再說話,她靜靜的立在臨街的窗前默默地觀看著街麵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心裏倒是在翻來覆去的思考著朱長河和燕王之間的一些微妙的聯係……
“姐,咱們出去走走吧,天還這麼早,呆在屋裏怪憋悶的。”妤竹終於又忍不住拉住淳於荷的衣角,一臉乞求地望著淳於荷。
淳於荷略微沉吟了片刻,也覺得悶在屋裏沒趣,索性就答應了妤竹的請求,重新挎好長劍後,二人便一前一後緩步下樓,順便向店小二交代了幾句後,就信步走到了街上。
古河鎮其實並不算太大,但建築卻整齊典雅,一街兩行各種各樣的生意也都依次擺開,加之朱家小姐比武招親的擂台賽招引了許多江湖好手前來,所以,雖然已是華燈彩照,人流卻絲毫不見減少。
突然,一個怪異的身影出現在淳於荷的視野內,隻見那人頭發狂亂地披散著,身穿一身顯得很不得體的蔥綠色女裝……
“姐,你看那人,他穿的好像是你的衣服耶,哎——那絕對是你的衣服,你看他領口上那朵雪荷……”
妤竹顯然也發現了那個穿著淳於荷衣服的怪人,她正用一種萬分驚異的目光盯著那人觀看。
“就是他!”
淳於荷的臉不由得又有些發燙,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一個時辰前那個搶走了她包袱的那個赤身男子,這個人一定就是那人,因為自己剛剛丟失的衣服正不倫不類地穿在他的身上。
“誰?”
“搶走咱們兩身衣服的那人。”
“快!別讓他跑了!”妤竹飛身就要上前抓人。
“慢!我們先觀察一下再說,畢竟兩身衣服也算不得什麼。”淳於荷一把拉住妤竹,兩隻眼緊盯著身穿極不合體女裝的葉超凡,皺眉苦想著他的真實身份。
“讓開!格老子的!”
突然,幾匹馬橫衝直撞地從對麵街頭衝而來,淳於荷抬頭一看,發現又是那凶神惡煞似的巴蜀四靈。
路上的行人見四個惡人耀武揚威地策馬加鞭而來,哪有敢不躲閃的,即便是這樣,還有兩個因躲閃不及的路人被四靈的馬身撞上,啪的一下就跌翻在街頭,還好,他們在倒地後連滾帶爬躲開了幾匹烈馬的鐵蹄,不然,肯定會成為四靈手下另外兩個有冤無處申的冤魂。
淳於荷拉著妤竹不動聲色地閃到一旁,兩隻美目仍直直地緊盯著那個身著她那件女裝的男子。
那人仍在大街上慢慢地行走,似乎沒有聽到四靈罵聲似的……
四靈的馬帶著一股勁烈的狂風從淳於荷和妤竹身邊襲過,氣得妤竹幾乎又要蹦到馬前跟人鬥氣……
一切來得簡直太快了,幾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四靈的馬已經衝向了看似毫無防備的葉超凡,還沒等有些心驚的妤竹大叫“小心”,耳中便聽見“撲通”、“撲通”幾聲豬撞南牆的響聲,再看大街中央,葉超凡仍若無其事地緩步向前,而巴蜀四靈則無一例外的連人帶馬跌倒在地上。
“格老子的,你他媽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