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 誰配喝第一杯花酒2(1 / 2)

“簡直是太妙了!前三句一直用飄落的樹葉鋪陳,而且落葉數量呈增加趨勢,給人製造一種落葉越來越多,秋越來越濃之暗示,但是僅前三句堆砌在一起,絕對就是口水詩,可是最後一句承前三句落葉飄零之鋪陳順勢一轉,一下子便把落葉飄零給人帶來的感傷給擴大至無窮無盡……”

小倩一邊反複品味著野哥的那首化腐朽為神奇的數字詩,繼續評道:“‘片片秋心是傷感’,‘秋心’合起來就是是一個‘愁’字,而且那無窮的落葉上每一片都帶著一個愁字,所以愁就是無窮無盡的,無窮無盡之愁自然就是無窮無盡的傷感,以小倩看來,野哥詩中數字比胡公子詩中數字更多十一,秋愁則比朱公子更多無窮倍,感染力和震撼力絕對非一般詩作可比,如果此詩不是第一,哪一首還敢稱數字詩抒秋愁之第一詩作?”

胡鬆年聽野哥的詩一吟完,就知道今晚自己又沒戲了,以他的水平,自然是比不上野哥和那位狂妄的朱木白,而想牽小倩的手就必須要拿得今晚第二才有幾會,難道他胡鬆年今生注定與小倩無緣不成?想當初自己得冠軍時,小倩尚未來此花船,自然沒有和小倩牽手的機會,等小倩來了,並且做了花船上的花魁時,他每一次都隻能得到花船文賽第二的名次,雖然隻差一步,但是總是無緣與小倩牽手,好不容易這次又來了彩月姑娘,小倩地位下滑至第二之時,他又毫無疑問被野人和朱木白兩人比拚下去,難道是老天專門捉弄於他不成?

胡鬆年自知不是野人和朱木白的對手,索然間便失去了再比下去的興致,於是舉起酒壺往口中便灌,隻三兩分鍾便已經醉得人事不醒。

胡鬆年醉了,其他選手見野哥和朱木白如此強勢,知道再吟出明顯要差許多的詩作隻能自討沒趣,所以便自動放棄競爭與彩月共飲花酒的機會。

小倩見如今隻剩下野哥和朱木白兩人對峙,心中自然希望野哥將朱木白比下去,但是,她又渴望野哥不要奪得今晚第一,因為如果朱木白成功喝彩月花酒的話,她就可以和野哥做一晚妾意郎情的露水夫妻,猶豫再三,小倩還是懷著矛盾的心情前去請示彩月姑娘,看看彩月姑娘心中是否已經有了花郎人選。

一陣交流之後,小倩終於又回到了比賽選手中間,隻見她婉兒一笑道:“彩月姑娘對野人和朱木白兩位公子所作詩作全都非常欣賞,因為水平不相上下,所以彩月姑娘決定繼續出題,至於誰能成功當上今晚花郎,那就要看你們接下來的表現了。”

“請問接下來的比賽什麼?”野哥衝小倩一笑問道。

“至於才情,彩月姑娘已經有所領略,但是彩月姑娘素喜音樂,所以彩月姑娘這關是讓二位公子各自表演一個曲目以分高下。”

表演曲目?他媽的,哥雖然會彈幾下吉他,可是那水準簡直就是業餘中的最爛,再說了,這個時代好像也沒有吉他嘛,雖然琵琶與吉他有些相似,可是,哥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大男人彈琵琶的呀,算了,先讓朱木白那小子彈,吧,等一會兒哥看情況再說。想到此,野哥便衝朱木白笑道:

“朱公子,既然你才高八鬥,那就先彈一首曲子助助興吧。”

“哼!你以為讓朱某先表演你就能取勝嗎?那好,朱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繞梁三日。”朱木白衝野哥一聲冷哼,然後衝小倩一招手道,“小倩姑娘,取琴來!”

琴很快就被兩個小廝送到了朱木白麵前,隻見朱木白伸出如女子般纖細修長的十指,輕輕地在琴弦上撥弄了兩下,然後對小倩道:“彈琴是一樁雅事,朱某的習慣是在彈琴之前必須先淨手焚香,否則,是萬萬彈不出好曲子來的。”

小倩一聽朱木白還要淨手焚香,就知道朱木白一定是一個彈琴的高手,因為本身喜愛彈琴,所以就樂得欣賞雅音,隻見小倩姑娘衝身邊一位姑娘一使眼色,那位姑娘便慌忙給朱木白端來清水,等朱木白淨手完畢,才又為朱木白焚上上好的檀香。

在香煙彌漫中,隻見朱木白重新做好,十指輕觸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在指尖迅速滑出,刹那間全場皆是曼妙的琴聲……

曲畢,朱木白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麵帶挑釁地衝野哥笑道:“野人公子,該你了,請吧!”

“哇塞!朱木白,沒想到你彈琴的水平如此高呀,簡直都快超過我了!”野哥一陣浪笑之後雙目緊盯朱木白道,“如果哥在彈琴這一長項上超過你,那自然算不得本事,既然是喝花酒嘛,講究的就是一個樂字,哥今天豁出去了,就索性清唱一首小曲和你一較高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