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剛才由於衝動突然起身拔劍,之後才想起自己早已將內力悉數輸入到了雲飛揚的體內,雖然借助藥物和得當的功法修煉,也不過才恢複大約三成的功力,就之前對這小子的了解,以他現在僅有三成的功力絕對會被這小子暴K,所以萬般無奈之下,雲中鶴隻好借著偏執大師搭的台階順坡下驢地瞪了野哥一眼冷哼道:
“今天算你小子走運,如果不是看在偏執大師給你求情的麵子上,你小子休想有性命在!”
野哥自然知道雲中鶴之所以不動手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內力已經傳給了他兒子雲飛揚,另外,當然也因為自己跟他女兒雲飛雁有那麼一些讓他有霧裏看花隻感覺的情分而不敢輕易下殺手。當然,野哥也不能太絕情,畢竟他和雲飛雁也有那麼一段若即若離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野哥隻是嘻嘻一笑了之,並沒有再可以找雲中鶴的晦氣。
掉頭,轉身,向前緊走兩步,野哥大大咧咧便走到淳於諒麵前,一伸手從衣袖中摸出一個繡有夏荷圖案的蔥綠香帕來,輕輕抖露,一疊三十張門派推薦票便攤在了淳於諒麵前。
“盟主大人。”野哥將香帕連同門派推薦票往淳於諒跟前一推,微微一笑道,“剛才你們專家組的偏執大師和雲中鶴大俠一人說小可符合今日武林盟主參選條件,一個說小可不符合條件,請問盟主,在下到底是符合呢還是不符合?”
淳於諒本來擺明了要坐在那兒看戲,可是,沒想到未等偏執大師和雲中鶴爭出高低,野哥竟然直接越過二人,將矛盾焦點送到了自己這兒,而且他用來包門派推薦票的香帕竟然是他女兒淳於荷的香帕。
淳於諒將眉頭一皺,此時的心情幾乎等同於剛才雲中鶴的心情,現在野哥擺明了是在威脅於他,如果他說現在注冊時間已過,野哥的門派推薦票失效的話,野哥勢必會當天下英雄的麵抖露他跟淳於荷之間的某些糗事讓淳於諒顏麵掃地。當然,他也可以采取暴力手段一掌將這小子擊斃,可是……如果他跟自己的女兒真的已經生米做成了熟飯該怎麼辦呢?那樣豈不是毀了自己女兒一生?所以,在上下翻著眼看了野哥幾眼之後,淳於諒終於冷冷開口道:
“本來,擁有三十張門派推薦票確實可以順利入圍武林盟主選拔賽,但是,你又在注冊結束之後才拿著推薦票匆匆而來,又明顯違反了相關規定,按理說是應該像雲大俠說的那樣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可是,少林偏執大師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你是因為不得不做的別的所謂正義之事而耽誤了時間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恢複你的參賽資格,隻是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耽誤了注冊時間的呀?”
野哥其實早就知道淳於諒一定會答應他參選武林盟主,如今聽這老狐狸說話,既照顧了雲中鶴的麵子,又賣了偏執大師的人情,於是便嘿嘿一笑道:“回盟主的話,剛才我是因為殺了一個人才耽誤了注冊時間的,不知道這殺人之事算不算正義之舉呢?”
嘩——
場下一片嘩然,如果殺人也算是正義之舉的話,那麼還有什麼事情不算正義之舉?
淳於諒本來是給野哥搭就了一個很好的順杆子往上爬的自由發揮話題,隻要野哥說什麼碰到一個老爺爺或者老奶奶摔倒了,然後又被他扶起來了之類的假話,淳於諒就完全可以判他勉強算是正義而特許他入圍武林盟主選拔賽,可是誰知道這小子脫口便是殺人算不算正義之舉,這不是明擺著堵死別人幫他說話的路嗎?
雲中鶴本來憋了一肚子氣,另外,鑒於野哥跟他女兒雲飛雁貌似有一腿的情況,雲中鶴其實最希望的就是野哥能夠直接被排除在入圍選手之外,如果野哥根本就沒有入圍選拔賽的話,那麼就注定無緣武林盟主,而他兒子雲飛揚當上武林盟主的機會就會非常大,雲飛揚當上武林盟主,就可以再次牽手淳於荷,如此一來,前武林盟主唯一的嫡親女兒就成了他雲中鶴的兒媳婦,而在江湖小輩中絕對屬於人中之龍的野哥也可以在得不到淳於荷的情形下真心對待他的女兒雲飛雁,如此一來,在不久的將來,他雲家絕對就是武林之中超一流的武林霸主,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整個天下武林就是他家的,所以,當野哥如此弱智地問出殺人算不算正義之舉時,雲中鶴立刻起身激昂陳詞道:
“如果殺人也算是正義之舉的話,那麼奸淫擄掠是不是也可以算是正義之舉了?所以,雲某強烈建議取消野人的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