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思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蕭初識帶著她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店坐了下來。
“扳指的事情,大抵也有些結果了。”蘇長思對於這件事情,心裏還是感覺有些愧疚的。當時的確是她不分青紅皂白,不過若是當初她沒有這麼做的話,她現在也不會認識這樣的蕭初識。
蕭初識也聽到了蘇長思與老攤主的交談,也更加確定了蘇長思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昨天早上的確是為了來黑市買消息才瞞著他具體要做什麼出門。
“扳指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著急,現在也沒有出什麼意外與紕漏,你大可以放心。”蕭初識也知道蘇長思在擔心很多事情,尤其是擔心他那些不靠譜的長輩們。
大概是飯點,菜上的很慢。蘇長思與蕭初識東拉西扯的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頓時把那些鬱悶的心情甩開了好一大截。蘇長思自己說著以前的那些趣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看來好像蕭初識還要比她淡定上不少的樣子。
“平城尚算安穩,蕭老爺子去天津探親以來傳來的消息也不多,書信往往也隻有隻言片語,寫的多半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句子,我也看不出情勢的好賴,隻能等老爺子回來再議了。”蕭初識歎了一口氣,顯然是覺得現在的形勢實在是不容樂觀。
平城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尚且算不得安寧,這一整盤棋,又怎麼可能少得了風雲詭譎,又怎麼可能少得了腥風血雨,還有那些不忘記內部爭鬥的爾虞我詐呢?
蕭初識一直都知道這些問題,隻不過他很少去把那些問題深入去思考罷了。他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守得了平城的一方安寧,也算是極大的貢獻。
但是現在他才想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是他將平城管理的再好,隻要國破,那麼這一方小小的地盤也不能幸免。
更何況平城也算是個重要城市,蕭老爺子去天津探親,路上也有幾分風險,且他這麼久都沒有回來。難不成時局又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嗎?蕭初識還是有些擔心這樣的後果了,他暫時沒有這方麵的煩惱,但是並不代表以後沒有。
“初識,有些事情不能坐以待斃,我們沒有辦法麵對的時候,我們也要拚盡全力。”蘇長思與蕭初識討論這些的時候,臉色也正經了許多,蕭初識知道的她也知道,更是知道蕭初識肩膀上的任務有多重。
蕭初識笑著看著為自己擔憂的蘇長思,“沒事沒事,有你這句話我更覺得沒問題了。”
“至於扳指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蘇長思神色更是堅定。
蕭初識一聽到她提起這件事,忍不住又提起了嘴角,“其實……”
這口剛一張,蕭初識就想到了自己才得罪完蘇長思的事實,甚至這一頓飯還是用來賠罪的,那滿心的幸災樂禍在嘴裏就拐了個彎兒。
“其實你不用著急,真的。”蕭初識忍住要笑的衝動,臉色板的一本正經,“這麼久都沒有出事,說不定那搶劫的人把那扳指當成什麼值錢玩意兒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