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雙手抱著一把魔刀,這是他從戰神殿中拿出來的,因為他沒有寒鐵用於打造適合於自己的佩刀,隻得將就一下。這把刀傳聞乃是燕飛進戰神殿時留下的,燕飛乃數十年前的蓋世豪傑,能讓他看得上眼的刀,絕不是一把差勁的刀。
人直立的站在獨木船上,眼中凝視著前麵激流的長江水。倏然間,隱隱聽到鑼鼓喧天,聲音越來越近,一頓飯的功夫,便見五艘戰船逆流而上,其中三艘戰艦則以三角形在前行駛,而三艘戰艦後麵則是一艘更大的商船,上麵掛著大喜燈籠,吹鼓手和喇叭手都在奏著歡快喜悅的曲調。
宋玉華一直呆在她專有的船艙裏,而外麵則是謝彪、謝文龍和地劍宋智和銀龍宋魯,四人坐在艙外的矮幾上,一邊喝酒一邊吃菜,正談笑風生,好不得意。
尤是謝文龍,得見宋玉華絕美容顏後,就心熱如火。可惜宋玉華在途中一直未給他機會,心裏也知道宋玉華看不上他,和她成婚也是宋缺的逼迫和強勢所致,並非宋玉華心甘情願的。
地劍宋智和銀龍宋魯都不大看好謝暉獨子謝文龍,感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樣的膿包絕對沒有資格娶宋家大小姐,宋智和宋魯都極力反對這場婚姻,但宋缺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達成這樁婚事。
行駛在最前麵的一艘戰艦,那是謝家用於長江水道上維護水道安全的戰艦,防備有人從水路進攻四川。所以這艘戰艦派往迎接宋玉華和謝文龍的迎親隊伍,隻見宋魯眉頭緊蹙,當心道:“二哥,我總擔心要出事,尤其是來到這條水道後,我的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
地劍宋智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自從三弟十年前從四川回去後,就再也沒有繼續擺他世家公子那一套,反而奮發圖強,專心練武。他看得出來,三弟想必是吃了吳天的虧,被一個小屁孩暴打了一頓,灰頭土臉的回來,的確打擊人,更不敢向他和大哥打小報告。
謝文龍傲然道:“三叔,四川一帶統屬獨尊堡,沒有誰敢吃了雄心豹子膽得罪謝家。就是如今四川四大勢力也沒有這個膽子,何況小侄娶的還是玉華,不給謝家臉麵,也得給宋家麵子,除非他想死。”
謝文龍有些被宋玉華弄出了些心火來,本以為在途中就可以一親芳澤,豈料宋玉華對他視而不見,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當他裝著膽子進去時,被宋玉華一掌就打了出來,這個臉丟得有些大。
謝文龍心中暗暗發誓,等成了親,洞了房後,他要給宋玉華一個好看,心中罵道:“清高什麼?格老子的,等老子上了你後,你還不是和青樓裏的姑娘有何區別,現在竟敢在老子麵前擺清高,裝聖潔,反了這臭娘們的。”
地劍宋智心中不由一歎,心道:“大哥,這就是你挑選的女婿,連我這個做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這麼一個廢物竟要玉華嫁給他。不知道這樣對玉華的傷害會很大麽?不知道玉華會恨你一輩子。嫂子已被你活活氣死,現又把大女兒當做政治交易的籌碼,值得麽!我宋家需要如此這樣麽?”
謝彪正要嗬斥侄兒的低能智商時,忽聽得前麵的戰艦傳來號角的示警聲,遇到敵人了。正待謝彪發出攻擊令時,忽聽得前麵傳來一聲巨響,處於前麵帶路的謝家戰艦登時灰飛煙滅,一個少年正提著一把凜冽的刀,冷漠的望著掉入江水中的水兵,譏嘲道:“謝家就隻有這點能耐,哼,如果是這樣的話,謝家可以滅門了。”
其他戰艦上的人麵露驚恐之色,方才吳天隻一刀就把謝家最強的戰艦劈成了碎末,吳天的刀非常快,迅若奔雷,還帶著隆隆雷音。這是吳天參悟戰神圖錄後第一次出手,而且更是把戰神圖錄第四座浮雕應用於實際一戰。
威力非同小可,當宋家的艦長氣沉丹田,朗聲喊道:“朋友,此乃宋家戰船,還是趕快離去,如若不然,宋某將下令弓弩手放箭了。”
從謝家戰艦和宋家戰艦便可瞧出兩家戰艦指揮戰鬥的專業性,謝家就是烏合之眾,而宋家卻是真正的水中精銳。動作極是迅速,在吳天進攻謝家戰艦的時候,宋家戰艦已擺成了攻擊之勢。
宋家眼力極高,當然知道前麵獨木船上的少年實力已至宗師,不輸於家主的力量。宋家是個驕傲的家族,同時也是個尊重強者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