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無法抹去的痛(1 / 2)

大漠燕然山,曾是匈奴人、鮮卑先人的祖陵,現在又成了突厥人的祖陵。燕然山可謂是北方胡人遊牧的魂歸地,不論是那個遊牧民族,一旦強盛起來都將祖陵安葬於燕然山,似乎都成了大漠遊牧民族天然性的傳統。

現在北方最強的遊牧一族乃突厥,所以突厥就霸占了燕然山,且武尊畢玄也是在燕然山參悟武道突破宗師境界的,並取得驚人的武學成就。武尊畢玄是突厥人心目中永不失敗的戰神,更是突厥人的精神寄托。

武尊畢玄的崛起似乎與突厥人興盛相互依憑,更是長生天和太陽神眼中的代言人,武尊畢玄已不是人,他是神。吳天走在燕然山,他的確沒有料想到武尊畢玄在突厥人心中地位如此崇高,可以說武尊畢玄在大漠的地位勝過突厥可汗。

吳天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心道:“真是可笑之極,這種自圓其說的鬼話竟有人相信,可見草原上的遊牧民也是非常愚昧無知的。相較我漢家而言更是無法相比。”

在漢人中神不是唯一的,漢人沒有對神忠誠之說,非常實在,那個神有用就拜那個神,如果沒用就會把這個神當廁所裏的紙擦擦屁股然後隨手就仍。而草原上的民族卻隻有唯一神,但凡與自己不是一個信仰的人就是異教徒,甚而相互殺戮也是常有的事。

如今光明使者拉莫想在大漠布道,本以為很容易的,但是這裏已有了兩個神了,要是再加進一個神來非常困難。沒有百年的時間潛心經營,甚難取得成效,薩滿教是最早也是最原始的教派,其源頭來自於上古時代的自然崇拜,他們心中的至高神就是太陽神,而長生天又是另一位神靈,所以草原時常發生戰爭,不單是因為地盤而戰,也因信仰有著極大的關係。在大漠隻有吞並了異教徒才能壯大自己的教徒以及統治根基。

草原中的凶殘和暴力,其實與薩滿教和長生天有著極大的關係,大家都鼓動教徒殺戮那些沒有信仰自己神靈的人,所以每次南下中原,從來都是帶著殺戮和滅絕的態度而來,毀滅和劫掠似乎成了大漠南下的傳統。

武尊畢玄和拉莫這般做,其實就是為了示威,告訴吳天不要打大漠的心思,大漠百姓有著強烈的反抗力。自古以來,從未有那個中原王朝可以徹底殲滅大漠上遊民民族的先例,就是漢朝也未盡全功。

武神殿內,傅君婥很是痛苦,如今是她在看守藍月、義成公主和美豔夫人,可是聽到美豔夫人和藍月嘲笑地看著她,傅君婥就臉色蒼白,隻見藍月道:“傅采林真是了不起,不愧是大師兄,他倒是厲害,滅了你父母,又收留你們三姐妹,到死都沒告訴你們,其實你們的父母根本不是戰亂死的,而是他親手殺了的。”

傅君婥臉色大變,自從藍月當著傅采林的麵說傅采林虛偽,滅了人家父母,還要裝一副慈悲為懷的德性,極其虛偽,而傅采林似乎也沒有反駁。況且傅君婥冰雪聰明,從傅采林眼神中看到一絲痛苦的神色,心中就生出了一絲疑慮,現又被藍月拿來說事,而且比上一次分析更加可信。

傅君婥忽然有想見吳天的衝動,雖然傅采林死於吳天之手,但是她的內心確實悔恨交加,並非表麵上那般平淡。美豔夫人譏笑道:“傅姑娘,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殺手中的規矩。嗬嗬,你若是心細,仔細去調查,你不會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其實殺手中也有流浪孤兒,但很多天資極高的殺手其實都是從各地挑選而來的,殺手要的是一顆無情的心,而不是仁慈,一個仁慈的人是做不了殺手。傅采培收養你們姐妹,其實就是未了刺殺中原皇帝而準備的,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罷了。”

傅君婥怒道:“不,絕不可能,師傅這般一心為國的人怎會如此歹毒呢?”傅君婥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嗚嗚的哭泣。其實藍月和美豔夫人都知道傅君婥心中已有了選擇,而且傅君婥一定詢問過拉莫,況且拉莫是個大宗師修為的超級高手,傅采林在他眼中並不是很重要,也沒有必要欺騙這個新收的徒弟。

“哈哈哈,天下還有這樣的傻妞兒,著實難得。”吳天已來到了大殿中,傅君婥看到一個非常年輕的人站在她麵前,她臉色大變,驚顫道:“你怎麼進來的?”

吳天沒有理會傅君婥,而是走到美豔夫人、藍月和義成公主對麵的茶幾坐了下來,美豔夫人麵露喜色,高興地給吳天倒了一杯酒,隻聽美豔夫人嬌笑道:“奴家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別人可能都怕拉莫這樣的大宗師,但我相信我選擇的男人才不會怕一個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