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尤楚紅現在已沒有人任何身份了,兩個至親家族都已煙消雲散。她並無情報上的優勢,她現在都還不知道李淵其實已經離開太原,傻乎乎地衝出去殺一個替身,這樣代價也太大了。”
“什麼?”梵清惠和師妃暄聽到吳天說李淵用替身,臉色非常難看,梵清惠和師妃暄都沒有想到李淵竟然連她們都騙了過去。而且李淵已經打算把慈航靜齋放棄,當作犧牲的棋子。如果不是了解吳天的為人,並且也知道她們如果做了,那吳天肯定會對慈航靜齋徹底斬草除根,她們也不會猶豫再三地來這裏接受吳天的懲罰。
吳天鄙視道:“現在知道你們不過是李淵成為王者的棋子和墊腳石了,在你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當然會在你們麵前低眉順眼,一旦你們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你們就是用來犧牲的,你們太沒有長進了。應該從明月哪兒可以瞧出李淵的心狠和歹毒,可惜啊你們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梵清惠氣的臉色都青了,倒是師妃暄神色如常,其實她也非常難過。方才她還未背叛北方世家這個盟友而為難,豈料人家早已把她們當作犧牲品,已把退路都想好了,隻有她們師徒兩個傻乎乎地幫著說服大宗師前來擊殺吳天。
燕家和慈航靜齋的人情,為了能幫李淵完成擊殺吳天,所以把人情都用完了。隻是到頭來,她們卻成了棋子,並且還要背下出賣朋友的名聲。難怪吳天對她們的投誠很是淡然,無悲無喜,人家是在嘲笑她們兩個大傻逼。
玩政治,梵清惠雖然厲害,但與李淵這種官場中的老狐狸還是有些差距,人家已經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境界。兩人都以為李淵一定會在太原拚命,用命賭將來的前程。可李淵對自己的小命太珍惜了,連賭命的膽子都沒有,反而秘密訓練了一個替身,而她們卻是真刀真槍地上場。
梵清惠憤然道:“太卑鄙了,真是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我……我以前是瞎了眼才會選上他當天下之主。”
吳天冷笑道:“政治本來就沒有卑鄙不卑鄙之說,政治家與婊子其實沒有任何分別,看重的是利益而不是所謂的理想。隻要有利可圖,理想也是可以拿來出賣的,政治家都是現實主義者,而且還是沒有節操的那種人。”
婠婠笑道:“齋主,你這是念經念傻了罷,咯咯,真是好笑,你可以把別人當棋子,難道人家就不能把你當棋子?反正我們吳家從來都是玩別人,就沒有被人玩過。這就是差距,老爺可厲害了,敵人與我們玩政治,咱們就跟他玩拳頭,你玩陰謀,我們照樣玩拳頭。妥協在吳家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不服的就殺,殺到服為止。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江南蕭家和沈家都已投靠老爺了,瓦崗的李密,你們別看他現在很囂張,其實他同樣是老爺手中的棋子,他麾下那個沉魚落雁的首席軍師沈落雁就是老爺的人。”
師妃暄驚駭道:“你當真要把世家全滅了?”
實難想像,一向不服吳天統治的沈家和蕭家竟然都暗中投靠了吳家,可見吳天對世家堅決殲滅的決心了。她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而且到現在為止,北方佬仍不知曉這個秘密。
難怪乎瓦崗李密總能先李淵一步,率先搶占先機,實力雖然處於弱勢地位,但每次戰鬥下來都能打成平手。本來李家想離間王世充和李密的關係,可沈落雁總能化解,以前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現在卻終於明白了,因為吳天就是幕後黑手。
吳天傲然道:“北方死多少人我都不會理會,反正任何一個亂世都是破而後立。隻有打破原有的統治秩序,重新製定新的秩序,這樣的社會才能健康地發展下去。北方三方殺得死去活來,打出了大大的仇恨,互相舉行大規模的屠殺,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而且沈落雁製定了這個計劃並執行下去。她在北方的目的就是把世家的力量消耗殆盡,流盡最後一滴血。等半年後,吳家大軍北伐,就是最後一次清洗,北方佬不知道老子的性格,從來就不知道妥協。而且殺人我也不在乎,反正老子在北方的名聲早已臭大街了。像我這樣的屠夫、魔鬼的名聲多殺點人才合乎身份,天下百姓才覺得是理所應當的。看似老子吃虧了,實則老子賺大了,等我統一了北方,天下都在老子手裏,施行惠民政策輕而易舉。我偉光正的形象又出現了,嘎嘎嘎……”
師妃暄和梵清惠倒吸了口冷氣,要是現在還不知道吳天的意圖,她們也沒臉混社會了。而且現在吳天沒有點破李淵的底牌,不是吳天對李淵無能為力,而是李淵還有利用價值,直至世家在各自勢力中耗盡,這才是李淵以及李家毀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