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沒有天多想法,而且魔祖修為太高,雖然魔祖殺不了他,但是他同樣殺不了魔祖,兩人如果幹起來,誰也占不了便宜。
燕飛飛倒是沒有想法,她感覺吳天應該不會把她一腳踹了,然後一個人拍拍屁股跑路。這種事情不是吳天幹的,也沒有過先例。整個大殿中,隻有三人呼吸,吳天沒有急著出去,反正他是不怕出不去,大不了跟他的器靈林寶兒妥協,吃點虧,應該出去不難,不過要帶走燕飛飛也不能,問題是他身上有戰神殿,魔祖一清二楚。
魔祖瞟了瞟吳天,笑道:“這裏可是姐姐用了一千年的時間打造出了九宮八卦陣,內外八卦,姐姐不相信你有本事在短時間內參悟出頭,出路是有一條,但是就看弟弟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要不你把魔龍喚出來,興許那頭可惡的龍知道該如何出去。”
她得到的九宮陣法也是從上古流傳下來殘缺陣法演化而來的,她花費了數百年時間才參悟出其中的玄妙,吳天要是能在短時間內參悟出來,那她敗得一點不冤,魔祖有她自己的傲氣,而且在道魔時代,她就是魔門中的扛把子,吳天手中現在使用的魔刀就是她當年使用的武器,並且是魔門門主的信物。
叵耐物是人非,現早已不是她認識中的道魔時代了,現在又從外麵引進了佛,而佛又非天竺之佛,早已變味了。心法之妙訣卻完全中土化,就是思想也隱含著儒道思想,所以魔祖才懶得理會當下武林中的各派紛爭,她要的是有人可以破碎虛空,這才是她需要的,至於魔門興衰她根本不感興趣,她早已在這個世界呆膩歪了,對這個世界已有著深深的厭惡之感。
吳天忽然笑道:“好姐姐,想不到你人美,而手更是靈巧無比。竟在大殿上雕刻出了栩栩如生的各種花鳥蟲魚出來,這讓我大感意外。要是我,我才懶得理會這些,這些玩意雕刻再好,你還是你,也不會為你提供任何益處。”
九宮陣,吳天心裏很是明白,這就是九宮真的陣演,並且周邊牆壁,看似光滑圓潤,沒有絲毫縫隙,實則是活動的,一旦八卦方位發生變化,那魔祖設計的各種雕梁畫棟也隨之變化,他打心裏不想與魔祖鬥個你死我活。
所謂的道門、佛門中的破碎境界的高手已被他在九宮真之中殺了個幹淨,而且他現在根本不想離去,所以他才與分寶崖器靈鬧別扭,分寶崖早想他離開這個世界,體內的道胎早已成型,並且完美無比,相當於修士的元嬰境界了,但是吳天不想,九嬰歸一,這是何等殘酷的修煉之法。
魔祖見吳天似乎一點不急切,好像他這個大皇帝一點不擔心外麵的世界,難道他不擔心自己創立的大漢帝國會被他那幾個皇子折騰到亡國麼?吳天不急,但是魔祖急,她是沒有把握殺得了吳天,按照吳天現在的態度,似乎他很喜歡停留在大殿裏麵,摩天嶺的陣眼相當詭異,是設置在萬丈懸崖的半中央,以摩天嶺穀中的毒物和毒蟲,沒有人喜歡困在裏麵的,而且她豢養的毒蟲毒物都有著上古凶獸基因,很是凶殘。
魔祖深深歎了口氣,若是與吳天玩心眼,似乎這混蛋很聰明,吃定她了,而她真的等不及了,如果吳天下狠心舍得拋棄魔龍,那吳天瀟灑地離開是不會有問題,而她又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等候多少年才能等到吳天這樣的奇才,並且吳天修煉是她見過的人中最完美的一個,內外兼修,這才是破碎虛空的必備條件。
魔祖一直懷疑吳天還有底牌,隻是她拿不準吳天是嚇唬她還是真的有單幹的實力,按說吳天如今修為已到當下武學極致,吳天隻要願意,隻要施展出最強大的力量便可引起時空能量的臨界點,然後開啟時空,便可進入時空隧道飛升而去。
魔祖哪裏知道,吳天是舍不得身體內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能量,元嬰一旦飛升,那他現有實力就將禁錮,然後重新修煉,這種修煉要重複九次,達到九嬰歸一,雖然他不知道為何要這樣,但是分寶崖的器靈就是這樣要求的,如果吳天不這樣做,兩人就一拍兩散,一旦吳天遇到危險,林寶兒這個器靈也不會出手相救了。
吳天凝視著魔祖,苦笑道:“好姐姐,我們無冤無仇,而且你隻是要借我的力量飛身,可是我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破碎虛空了也不能和姐姐在一起,我苦啊,好不容易看到如此完美的美女,我卻無法與她在一起,你說我的心不難過麼?”
魔祖驚道:“什麼,你……不能和我一起飛升?這怎麼可能呢?”
吳天哭著臉,就像苦瓜似的,很是痛苦,難受地說道:“是啊,我是真的沒有選擇,而且就是破碎了又如何,我還要去未知的世界繼續修煉,而且我現在的元嬰是無法使用的,我辛辛苦苦修煉的四五十年,我不甘,而且要修煉九次才能像姐姐一樣自由自在,你說我能不痛苦麼?”
魔祖大驚,黯然失色,那張美麗的臉蛋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兒枯萎了,那眼神好像帶著絕望,其實她也怕去未知的世界,所以有吳天做個伴,兩人也有個照顧,可是聽到吳天說去不了她要去的世界,好像他也無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