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是逼到了絕路,尤其她派出去打通楚國大臣關係的人也傳回了消息,景陽和黃歇都已達成了協議,更是害怕吳天在出國任職,寧可讓吳天做滇國的王,也不願吳天在楚國為相。
滇國在楚國人眼中就是撮爾小國,民寡國弱,沒有數十年之功,想要發展成威脅楚國是不大現實的。何況數十年後,楚國早已大局可定。如果那時還無法遏製滇國,那楚國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黃歇、楚王、景陽等人不是真的無能,雖然內部矛盾極重,但對待吳天去做滇王與楚國當下國情相當有利。吳天在楚國沒有任何糾葛,隻與皇室有關係,不如此,楚王也不會選擇吳天做滇王。
想到這裏,莊夫人心中苦澀無比,她沒有想到局勢發展會如此不利,幸好吳天沒有趕盡殺絕。若是吳天滅了莊家,在當下的局勢,是不會有人反對吳天這般做的。巴不得吳天能迅速穩定滇國,牽製夜郎、邛、靡等勢力對楚國的威脅。
尤其是邛和靡兩個部落,橫亙在楚國和秦國之間,若是秦國和楚國交戰,忽然兩族勢力對楚國後麵來一下,那楚國就危險了。滇國在西南尤顯重要,戰略位置極佳。也隻有吳天去了滇國,才能把握大局,與楚國同進同退,看護住西南等蠻夷的野心和破壞楚國當下大好局麵。
吳天驚異地看著莊夫人,奇道:“夫人,你不怕我吃幹抹淨?這種男人可是當下最流行的風氣。”
莊夫人能這般做,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女人一旦名聲臭了,那什麼都沒有了。立身立德,這任何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非常在乎的東西,也是當下社會價值觀的體現。吳起雖然是個了不起的奇才,功績何等巨大,但因人品太低下了,所以在曆史上才沒有其他人那般高的評價和流傳,似乎吳起成了反麵教材。
莊夫人苦笑道:“妾身有選擇麼?隻能相信先生的人品,何況先生聞名天下,也不會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先生要的是西南穩定,況且妾身無權無勢,除了身份有點用外,其餘的都已沒有了。先生會這樣做麼?若是楚國其他人,可能會騙了妾身的身子,然後拖延時間;但先生不會,先生與其他人不同。先生有自己的底線,何況妾身也沒有要顛覆先生在滇國的統治,相反妾身隻能依附先生才能活得更好,這點妾身看得很明白。這是個世界本來就是先生這等人才能玩得轉的,妾身不過是求一道平安符罷了,有了先生這道平安符,妾身才睡得踏實。”
吳天哈哈大笑道:“你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你不會這般做。以夫人的美貌,是個男人都想一親芳澤,這是人類的天性。但凡男人如果說對夫人沒有那種心思,除非那人是個太監,或者是有著特殊癖好之人。比如趙國的大王就是這樣的男人,魏安厘王和龍陽君也是這樣的一類人,對於美女追求不大,但對於美男倒是趨之若鶩,青睞有加。我是個正常男人,見過夫人的美貌也是心動。向夫人這般絕色,世間決不多矣。”
莊夫人見吳天似乎沒有一點道貌岸然偽君子之風,眼中散發出來的目光,可以看出吳天真的喜歡她。心中最後一絲顧慮登時消失無蹤。身上的枷鎖解除後,莊夫人也沒有任何計較,既然選擇了,那就把自己當做吳天的女人看待。
她能這般做出選擇,實因華陽夫人以身示範了,並且也得到了吳天的喜歡。華陽夫人自從跟著吳天後,並未受到吳天的鄙視和打壓,相反在吳天的後院中同樣得到了應有的地位,大家都在政壇上打滾,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切莫挑明。
莊夫人笑靨如花,當即拿起旁邊的酒壺給吳天斟滿了一杯酒,親柔道:“妾身敬先生一杯。”言罷,率先飲盡,動作嫻熟,一點不生澀,沒有個人一種虛假的感覺,這讓吳天有些驚訝,也有點喜歡這個女人。
吳天笑而不語,杯來酒盡,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他也很開心,興致頗高。兩人接下來就是關於滇國內部問題進行了深入交談,就像一對夫妻甜言蜜語、竊竊私語呢?
“夫人真是好身材,想不到滇國這樣的小國也能孕育出夫人這般美麗的人出來,太不可思議了。我以為楚人在滇國這塊蠻荒之地,恐怕培養出來的女人都是那種野‘性’十足,且又不懂禮儀之徒,由此可見,莊家在滇國的教化確實是下了一番功夫。”
莊夫人道:“先生謬讚,妾身也是楚人,乃當年跟隨楚將莊礄征服西南蠻夷的文官,尤家在滇國雖然入鄉隨俗,但也在盡力改變蠻夷之地的教化,使蠻夷知廉恥懂禮儀。”
吳天笑道:“也是,西南蠻在百年前可是披著獸皮而活,就是居住時,時也是兄妹同居同榻。根本不懂任何禮義廉恥,尚未走出文明。能把滇國教化成這樣,也算是煞費功夫了。哎,若非滇國距離楚國遙遠,道路崎嶇,叢林瘴氣密布,尚未開發的原始之地,的確凶險萬分。這次來滇國,若非有著詳細的線路,隻怕十萬楚軍就將傷亡慘重。想要治理好滇國,真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