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太沒操守了(1 / 2)

紀嫣然一路上都在琢磨吳天明知安厘王失敗,為何還要幫安厘王?瞧著紀嫣然一路上沉思的樣子,吳天頗覺好笑,不由打趣道:“紀才女,你不是官場中人,當然不知道官場中的人‘性’。”

紀嫣然茫然道:“此話何解?”她的確不解吳天為何這般做,明知是失敗,他還是幫了安厘王。

吳天把頭枕在西施‘腿’上,笑道:“你不懂官場,沒有進官場的人不會知道官場如戰場,更沒有真正的朋友。若有人告訴你官場中的人也有真正的朋友,說明那人是要害你。”

紀嫣然嘟著嘴,不高興道:“我又沒打算要進官場,我隻是好奇你的投資,明知是場失敗的交易,你卻眉頭不皺一下。據我所知,三千鎧甲的價值可不菲,你舍得這般付出,這與你得到的利益不符啊。”

吳天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道:“你這般問,說明你不懂真正的政客。身在官場中,考慮的是利益得失,絕不是所謂的義氣和真情。在權利和政治利益麵前,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放棄。安厘王明知是我殺了他的那些兒子,為何他仍站在我這邊呢?其實這就是利益。”

紀嫣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不由問道:“那要是我也進了官場,你是不是也一樣把我當做官場中人對待?”

吳天毫不猶豫地回道:“會,隻要是官場中人,你隻能按照官場中的規則來玩,不然的話,你會格格不入,根本不可能在官場中生存下來,官場同樣講究優勝劣汰的原則。安厘王不過是個失敗者,不能說對與錯,隻論自身的利益得失。信陵君現在已掌控了魏國權柄,並且派出精兵強將抵擋齊楚兩國的兵鋒。趙國也會隨之拋棄魏王,因為魏王已沒了利用價值,他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趙國要的是國家利益,可不是情義。國與國之間同樣是這樣,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在利益的麵前,就是父子也會變成敵人,何況是兄弟?”

說到這裏,吳天苦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冉冉皆為利往。’名利就是這樣產生。任何一個國家,隻要你得到百姓和權貴子弟的擁護,那你就是正義的;如果得不到天下人的擁護,你就是邪惡的。政治就是這般神奇,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規律。除非所有人都沒有了權利和名利的想法,無‘欲’無爭,唯有如此,也才會改變這種令人不喜的規則。”

紀嫣然忽然問道:“這豈不是墨家的兼愛非攻?不求名利,隻求和平。”

吳天道:“墨翟的思想太過超前,應該說根本不成熟,他超越了數千年的思想,超越一步的思想是天才,超越了幾百裏的距離,那就是白癡。白癡與天才本來就是一線間。墨翟在世人眼中無不是白癡,並不討人喜歡,就是百姓也沒有幾個喜歡,因為大家都遵守了等級規則,現在忽然打破,沒有多少人適應,對墨家思想有影響的都在少數,現在又是戰亂時代,禮崩樂壞,孔夫子也未能改變現態。哎,任何思想,都要走符合時下的百姓思想,唯有了解大眾想法,你才能在這個時代生存。墨家思想過於超前,所以生存的土壤沒有了。他們奉獻出來的生命,數十年來也未曾改變現狀。說明他們的想法是改變不了現狀的,所以我在滇國才執行切合時下的思想,但凡有知識的人都倍受尊重,所以我在滇國大力普及教育,等所有人都懂得思考後,那改變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西施道:“大王是在消耗魏國國家元氣?”

吳天在西施臉頰上香了一下,笑道:“中,還是夫人聰明,我就是抱著這個目的,齊楚聯軍在信陵君麵前絕討不了好,雖然開始大家的利益一致,可現在信陵君已轉變了角色,他已是魏國的君王,考慮的利益是魏國。而齊國和楚國的入侵卻‘侵’犯了他的利益,他如果不抵抗,或是割地賠款,那他這個王位將不長久,必有造反的將領起來反對他。”

紀嫣然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美麗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吳天,忽然蹦出一句:“你真卑鄙,誰做你的朋友誰倒黴?天下怎會沒有朋友,那天下豈不大亂了。據我所知,為義而死的人不是沒有,豫讓就是其中之一,怎麼不見他失義重利呢?”

吳天哈哈大笑道:“你恰恰言中了要害,所以豫讓做不了政客。這也是豫讓會死,而趙襄子卻活得好好的,並創立了趙國延續至今。因趙襄子是個政客,豫讓卻不是政客。是故,豫讓為求心安,他不得不自刎而死。”

西施歎道:“智伯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惜智伯低估了對手,所以才會慘死,甚至把中行氏帶上了絕路。豫讓敬重智伯,因智伯尊重他,重用他,乃是英雄識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