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瞧著蘇妲己神色黯然,遂安慰道:“其實你已經不錯了,就是朕放在你的位置也沒有你做得更好。何況現在人類的發展極快,所謂的天地量劫,實則也是人類的機緣。項少龍雖然強大,但是項少龍卻忘記了一件事,天道意誌的壓迫,不是因為他而改變,而是因為朕而改變,最差的結局就是朕把他送入時空隧道,讓他滾蛋,朕也隨之離開而已。”
蘇妲己歎道:“臣妾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隻是心中不好受,臣妾背了幾百年的罵名,但是臣妾一點也不後悔,尤其是遇到了陛下,臣妾此生無憾。”蘇妲己心中很是感激吳天為她做的一切,修史時,也為她平反,把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真相寫在了曆史之中。
吳天笑道:“按理說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但是曆史就是曆史,把真實的曆史告訴後世子孫,不能讓曆史歪曲,這是當政者的義務也是職責所在。今人類已勝利在望,朕也別無他求,但求人道大昌,不再倍受西大陸凶獸侵襲。”
言罷,吳天瞧著眾女都心有決定,心中不由暗歎:“麻痹的,老子真是作孽啊。”眾女聽到吳天釋疑後,似乎已決定跟隨他同生共死,心裏雖然感動,但他是個男人,如果沒有完全把握,他也不會讓身邊的女人受到傷害,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保護,也是一個男人神聖的職責。
時光匆匆而過,晃眼十天便已過去,今天正是吳天與項少龍決定勝負的日子,不論是凶獸還是人類高手均在魔皇宮前麵矗立,大家都在等候吳天和項少龍的到來,不可否認,項少龍也不想窩囊的死,當即命令凶獸花了十天的時間,在魔皇宮外麵平整出一塊容納千萬人的廣場出來,這塊地就是吳天和他的生死之地。
快要到午時,項少龍帶著禁衛軍走了出來,身邊同樣是獸女陪同,項少龍不想弱了魔皇威名,而吳天遲遲未到。項少龍坐在早已準備好的座位上,亟待吳天的到來,此時,他的心非常平靜。
吳政望著項少龍如此平靜,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的不喜,可見項少龍神誌已清,心中惴惴不安起來。雖然從小就在父皇的陰影下長大,一心想要超越吳天。但見項少龍如此冷靜,他不擔心那是假的。
整個廣場,不論是人還是凶獸,都保持沉默,靜寂無聲。天上的太陽漸漸地來到了子午線的中央,倏然間,項少龍眼睛猛然睜開,忽見天空中出現一道道黑影,孔雀鳴叫,隻見吳天以及身邊的夫人騎著孔雀蒞臨。
人族中見吳天從天空騎著孔雀而來,紛紛爆發出了熱烈的擁護聲。項少龍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冷笑,心道:“等本皇殺了他,你們就不會這般高興和狂熱了,真是法西斯啊。”
吳天落在項少龍對麵的廣場上,身邊眾女均是當下絕色,項少龍咽了口唾沫,心道:“吳天啊吳天,你隻要死了,那你身邊的夫人就是本皇的了。”
吳天朗聲道:“想不到魔皇早已到了,真是令朕汗顏。沒辦法,我現在家大業大,不像魔皇可以隨意犧牲凶獸,朕卻做不到隨意犧牲自己的同胞。”
項少龍沒有理會吳天的風涼話,淡淡地看著吳天,道:“你來了就好,本皇以為你要躲在女人的褲襠裏呢?”
吳天哈哈大笑道:“朕和你從五十年前就已決定了的宿命。你如今是凶獸的統帥,而朕則是人族的統帥,雖然你曾經也是個人,但是現在你已脫離了人的範疇,已成了凶獸一族,是個畜生。”
說著,吳天又打量著項少龍身邊的那群獸女,譏諷道:“想不到項兄是如此的重口味,連禽獸也要上,嘖嘖,雖然她們幻化成了人類,可她們改變不了是凶獸的本質。你何苦帶出來丟人現眼呢?你這是在示威還是在警告朕,你已脫離了做人的資格,真正地做了扁毛畜生這類物種。”
項少龍冷冷道:“從本皇來到這個世界,本皇並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本皇隻想好好地活下去,可你吳天卻沒有給本皇做人的機會。你既然不讓本皇做人,那本皇現在就做一個真正的魔皇又如何?本皇也沒有想到這場戰爭可以消滅人族兩個億,人族已差不多損失了一半,幾近滅族,凶獸一族損失慘重,人類何嚐不慘重呢?大家大哥不要說二哥,我們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強者罷了。”
言罷,項少龍忽然把目光看向褒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沉聲道:“褒姒,本皇心中一直疑惑不解,當年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我想知道?”
褒姒搖頭道:“項少龍,打一開始我心中就無你,說實話,你這個人雖然是軍人出身,血性十足。但是你的本性也好不到哪裏去,尤其是你袒護北方胡人,我心中就非常不喜,雖然我在北方傳道,可我心中從未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族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你卻告訴我,所有人族都是一家,看似胸懷寬廣,卻實足實的笨蛋和無知。若非先知預言了你和吳天其中一個是未來聖主,我不甘心就此失敗,也不甘數百年的布局一朝盡散,尤其是我傾注在秦國身上,可惜陛下出現了,改變了整個人類格局,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北方大漠建立薩滿教,收起信仰。自始至終我對你都沒有感覺,雖然途中也有過動搖,但我們來到西大陸後,發現你修煉的魔功讓你徹底失去了做人的底線,已成了徹頭徹尾的畜生。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對你抱任何希望,自此,為了自保,我不得不對你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