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和曲洋作死,這是應有之事。他們不該利用吳天,把吳天當作憨人,殊不知自己才是那愚人中的代表,算人者人算之。
劉正風和曲洋見吳天一聲招呼也不打便離開,劉正風心裏很不高興,雖然一年來,兩人未曾交流,可他好歹也養了個女兒給他做妾。況且劉家也是衡山大族,算是地方上的豪強了,吳天有什麼?他能把女兒下嫁於給吳天,已是他退隱後需要一個靠山,不然他可以不理會吳天,難道他就不能金盆洗手了。
當年劉菁告訴他,劉家將有一場劫難,不會有朋友為他申冤,可事實是嶽不群出來支持他。隻是劉正風不知道嶽不群是因為吳天之故,所以才出手幫他,不然嶽不群又不是吃多了為他的事情而惹禍上身。
當然,嶽不群修煉了葵花寶典,本來就要脫離五嶽,這讓吳天對嶽不群有了新的認識。能讓華山隻有幾隻小貓的情況下而讓華山度過了極弱時期,雖然有風清揚在後山看著,可嶽不群不知道,所以才會小心謹慎,處處防備左冷禪,兩人交手已然二十年之久,直至現在嶽不群葵花有成,方才敢出來與左冷禪打擂台,不但如此,嶽不群直接讓華山歸入六大門派的行列。
可以說,左冷禪二十年苦心經營的局麵,在關鍵時刻成了泡影。左冷禪豈能無恨,但左冷禪又一時拿不下嶽不群,需要一個殺雞駭猴的對象,無疑劉正風成了首選,而劉正風這個傻帽又傻乎乎地站出來,若無吳天在劉府呆著,劉府早已被左冷禪滅門了,雖然嵩山現在不敢滅了劉家,可殺了劉正風和曲洋,整個正道都不會說什麼?
費斌和樂厚見到吳天帶著三女離開,莫大又把劉府中的人全部帶上了衡山,顯然已察覺到嵩山尚未死心。要給江湖一個交代,唯有殺了劉正風和曲洋才能扭轉嵩山名譽。
在吳天離開衡山的半月後,劉正風和曲洋竟然在家中研究樂曲,至於家人上了衡山,也不聞不問,好像這些親人都不存在似的。便是曲非煙也被曲洋指使回洛陽,並在任盈盈身邊呆著。
烈陽高照,院子裏的知了叫個不停,門口的一條大黃狗也耷拉著耳朵假寐,院內,劉正風正與曲洋對坐,兩人隔空敬酒,隻聽劉正風道:“這樣也好,我們也好潛心研究音律,如今我們共同譜下的笑傲江湖算是完結了,其品質絕不再廣陵散之下。”
曲洋歎道:“雖然做了笑傲江湖譜,可我們卻已不是江湖中人了。能在這裏終老,不知將來誰得到了這本曲譜是否知曉我們二人來曆。”
“哈哈哈,笑死人了,兩人都是快死的人竟想著以後的名聲,一個魔教長老,一個衡山長老,倒是合拍得很呐。”費斌和樂厚忽然從正門走了進來,現在劉府人去樓空,隻有劉正風和曲洋兩人,所以費斌和樂厚一點不擔心有幫手隱匿在裏麵。
劉正風淡然道:“費大俠,樂大俠!老朽已退隱江湖了,何苦相逼。難道我們在自己家中彈琴論道也不行麼?非要趕盡殺絕?”
費斌冷笑道:“金盆洗手豈能如此算了,至少我嵩山沒有認可,那魔頭已離開了,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有這樣的大靠山你竟然舍得放棄。不可否認,如果吳天在這裏,我們絕不敢動你們的,可吳天走了,還是你攆走的,你這不是作死是什麼,這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該死的絕對要死。”
樂厚道:“曲洋,你一個魔教長老,不要說你已經脫離了魔教,說出去都丟人,不要把天下人都當傻子。你孫女可是在洛陽魔教分舵,你以為我們不知道,為了殺你們,我們可是在劉府安插了不少探子,知之甚祥,真是想不到魔教的聖女會隱居洛陽,要是通報天下,不知道少林會不會出手收拾。”
曲洋淡淡地說道:“老夫已經不想再逃了,既然不能隱居,那老夫隻能拚力一搏,哼,嵩山十三太保,在江湖上好大的口氣,老夫若與劉賢弟聯手,不知二位能否留下老夫兩人?”
劉正風點了點頭,道:“費斌、樂厚,我們已退隱江湖了,你們現在放我們離開為時不晚,如若不然,我和曲陽大哥聯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樂厚和費斌大笑起來,聲音尖銳,顯然兩人已修煉了辟邪劍譜,如今武功大進,曲洋和劉正風根本不是對手,畢竟兩人這一年中,未曾勤修內功,也沒有練劍,整天都沉迷在音律之中,修為停止不前,而左冷禪派兩人前來也是為了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