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不解道:“他既然要去少林,為何要來洛陽?”任盈盈心裏有些失落,顯然吳天並非專門為她而來。
向問天道:“不過他既然知曉教主囚禁之地,不凡暫且答應他,知曉具體方位,就是他不說,叔叔也能推出具體位置。”
見任盈盈疑惑的眼神,不由解釋道:“盈盈,叔叔出來,就是為了尋覓教主下落,去四川也非是為了擺脫教中弟子的追殺,而是在尋教主下落。”
任盈盈道:“叔叔可有頭緒?”
向問天道:“教主不在河南也不在四川,山陝和江浙之地未曾調查,這四省之地未嚐不是教主囚禁之所。若非吳天對你……唉,如今騎虎難下,一旦你不同意,那吳天必會泄露教主的具體位置,料想教中總管楊蓮亭一定會下令誅殺教主。”
話已到這個份上了,任盈盈也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她雖然可以拖延時間,可吳天不是那些正義之士,行事無所顧忌,更不會遵守江湖規則。最擔心的是吳天此次洛陽行,非為她而來,乃去參加少林除魔大會。
雖然她非常看好吳天的實力和江湖地位,但少林乃千年古刹,底蘊極其雄厚,吳天未必能戰而勝之。她要是委身於吳天,而吳天又去了少林,敗亡後,吳天不一定會去救人。
任盈盈現在非常糾結,向問天看到任盈盈那猶豫的神態,不由說道:“不如答應,若是吳天想要那個,那你再拒絕不遲。叔叔另外想法救人便是。”
任盈盈苦笑道:“吳天會幹麼?此人可非善類,我若騙了他,那所要承受的代價太大了。我擔心爹爹會為此送命,今我為魚肉,吳天為刀俎,已沒選擇了。我不甘心就此放棄機會,他不是正道中人,也非邪道中人。以他的實力,無懼天下任何勢力。”
的確,吳天連莆田少林都敢滅,其他勢力他又有什麼不敢動的呢?如果是其他人,她沒有必要委曲求全,最可怕的是吳天能解三屍腦神丹,這才是最讓她無法反抗的地方,她曾能驅使三教九流,如今有了吳天的三屍腦神丹解藥,她的號令人家未必會聽,而且吳天到底是把這些人的毒完全解除,還是隻給了今年解藥,她沒有任何把握?情報也不管用了,黃河幫的情報已不再為她所用。
向問天故作為難道:“叔叔也束手無策,要不叔叔親去與他談一談,問一下能否先告知下落,若事情屬實,再答應不遲。嘿嘿,一旦確定了具體地點,叔叔與你救人,雖有風險,可也未必不能救出教主,隻要教主出山,以教主曾經的威望,一半的人手是能著急到的。”
任盈盈苦笑道:“叔叔,吳天沒有這般傻,就是我們成功了,那又如何,他隻要拿出葵花寶典,誰要是殺了我們其中一人便能得到這部武學,那時隻怕爹爹出來也無用,反而害了爹爹。”
吳天能把葵花寶典給了田伯光,可見吳天對葵花寶典並不看重。一旦葵花寶典泛濫出去,不是天下之福更不是神教之福。神教的仇家遍天下,從黃河幫得到吳天的解藥後,對神教態度大變,帶著極其強烈的仇恨。
如果不是吳天看中她的姿色,恐怕她已被這些人圍攻而亡,更有可怕的事情,一旦落在這些武林敗類手中,她的遭遇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何況她對這些人隻有利用之心,這些人並未感激她,在她眼裏僅是一個使喚工具罷了。
向問天憤怒道:“神教損失太大了,這十多年來,每年都有不少長老或是堂主死在那小白臉手中,現在教中事務,但凡敢說實話的人都死了,全成了楊蓮亭的一言堂。而東方不敗這個逆賊又退隱幕後,安心參悟葵花寶典中的至高境界。”
說到這裏,向問天心中不由一顫,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東方不敗願意拿出葵花寶典培養弟子,恐怕教主出來了,也未必是東方不敗的對手,東方不敗的才智和手段一點不輸給教主。
打心裏,他是千個萬個願意任盈盈委身於吳天,隻有這樣,任我行和他才有勝算。他這般說,也是變相地威脅任盈盈,給任盈盈增加心裏壓力,放棄大小姐脾氣,順服一次。隻要教主任我行奪回神教大權,並且東方不敗手中還有葵花寶典,隻要拿到葵花寶典,大量的培養修煉葵花寶典的忠心弟子,那神教橫行天下未必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