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武人心中,吳天雖然是天下第一高手,然而,與天下為敵,這絕不可能勝利。現在吳天當著眾人的麵,直言不諱地藐視所有武人。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彙集了天下真正的高手,他竟然無視。”
“有什麼不可以的,他就是這樣的人。”
“給他點顏色瞧瞧,太囂張了。”
葵花老祖說出退讓的話來,在大家心中,這已是格外開恩了。吳天要是不下台階,那太沒天理了。
“我知道台上的所謂的高手們,心裏一定覺得我這是不識趣,畢竟台上的一眾高手乃是天下所有的精英。我要是拒絕了葵花老祖的好意,我這是不知好歹,是作死的行為。”
吳天非常大方的點出了所有人的心思,反把大家弄的有些手足無措。吳天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把他們都看作了螻蟻,若是這樣,那沒說的,打一架就能分曉。
天師張秉一忽然站出來,指著吳天道:“老祖不想你這樣的少年英才死在大家手中,所以才給你機會。莫要把大家的好心當驢肝肺。”
吳天笑道:“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也不覺得葵花老祖給我的台階就是最大的恩賜,在我眼裏,這是莫大的侮辱。作為一名武者,若是退縮,隻能說明我的武道之心不夠強大。恰好,我追求的就是無上武道,打破虛空去見神。”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天師,吳天這小子是不打算領情了,何必與他好言好語,我們這裏這般多的高手,不如直接宰了他,豈不快哉。”
任盈盈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臉色大變,未料父親竟這般說。這是要把吳天推到天下高手的對立麵,其心思真的好毒。
嶽不群接口道:“任教主此言甚是,吳天雖然武功天下第一,我們在場的人,單打獨鬥,未必是他對手。但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遏製吳天對天下的威脅,為了天下和平,隻能讓他退隱,這是最大的恩賜了。偏偏他不知好歹,不知老祖的心意,這樣的人,豈能輕饒。”
左冷禪道:“我們是正道,也是維護天下和平的人,不能因為吳天強大而畏懼,我們必須把這樣的歪風打下去。天下人都被吳天騙了,區區少林絕學就能收買人,太小覷我們這些人了。”
嶽靈珊、寧中則和任盈盈心裏不好受,吳天絕對是嶽不群和任我行的最大靠山。然而,任我行和嶽不群的話,是要吳天抵抗下去,然後借天下人之手殺了吳天。
外人不知道吳天對嶽不群和任我行的幫助,作為吳天身邊最親近的女人豈會不知道。三女的臉色極其難看,任盈盈一臉震驚地看向任我行,寧中則和嶽靈珊則沒有看向嶽不群,而是台下的風清揚,因為兩女知道,既然嶽不群已決定了對付吳天,絕不會改變心態。
風清揚見寧中則和嶽靈珊望向他,不由搖了搖頭。嶽不群現在翅膀硬了,根本不會聽他的話。雖然他是華山碩果僅存的元老,輩分最高,地位最高,然而嶽不群經過將近十年的改革和潛心發展,已緊緊抓住了華山大權,華山弟子在他與嶽不群之間做一個選擇,均會選擇嶽不群而不會是他。
風清揚非常後悔自己過於忽視了華山,為自己數十年來毫無建樹,又被少林蒙騙而感到痛苦。如果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不會這樣袖手旁觀,直至嶽不群在吳天的神功支持下崛起。
衝虛道長對風清揚打心裏佩服,至少風清揚稱得上一個俠客,這是他少有的幾個欽佩的人。見風清揚那痛苦的神色,不由勸慰道:“風前輩,恕小子無禮,以前輩的品格,何苦糾結於嶽先生的選擇,何況嶽先生的選擇隻能說明是嶽先生個人,不能代表華山。”
風清揚苦笑道:“他能代表華山,今日華山沒有覆滅,不是他的功勞而是那兩位後輩的付出。老夫還不會厚臉皮的說是自己的功勞,當年老夫也受少林的欺騙而隱居於思過崖,本打算保護華山的傳承不斷決即可,世事無常,少林事敗,老夫才幡然醒悟,那時已為時晚矣!”
無憂道長笑道:“風小子,不要糾結於此,現在我們不就站在正確的一方了麼?看到台上的人,我忽然發現,我們的眼光差點就出錯了。吳天絕對不是世人想象那般簡單的人。以他現在的處境,能坦然待之,說明他早已有了準備。嘿嘿,所料不錯,昆侖派和峨嵋派的人都後悔現在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