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沈墨一怔,眼前這個男生話說得這麼狠,以至於讓她感到自己的尊嚴被捏成了粉碎。她不再說什麼,沒有怨恨,沒有糾纏,她離開了,她需要安靜。
一張椅子上留下林秋柏一個人,孤單寂寞怪可憐,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這又怪的了別人嗎?他心中始終惦記著自己兄弟的女人,韓月。一想,這多少天都沒見過韓月,心裏就徒生悲涼的感覺,他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總是在夢中忽然夢到她。即使陳沈墨與她在某些方麵有些相似,但是陳沈墨代替不來自己心中的女神,有時愛真是需要遵守先來後到的規則的,有些人一下子灌進腦中,就忘不了。她或他就在自己心中紮了根,一張笑臉,一個酷酷的手勢,或許一個眼神,總是那樣讓人迷醉,林秋柏現在就是這樣,為一個人而舍棄了好多追求者。
陳沈墨走了,她沒有哭,她也並沒有放棄的念頭,她的離去隻是對林秋柏的一種回應,她在這個愚人節裏更像一個愚人,被癡情嘲弄的小醜,但是,陳沈墨自己知道她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可能她不知道自己晨讀是為了什麼,但她知道自己為愛付出是為了什麼,她需要真愛。在這一方麵,她內心是堅定的,陳沈墨可以這樣做,因為在這種人心中,擁有真愛,比擁有別墅寶馬來的暢快。
林秋柏心中那火辣辣的芥末味還沒有散去,那是陳沈墨加進去的,這股味道在他的心中久久沒有褪散,它是一種情緒。
林秋柏回了宿舍。顧文這兩天沒在學校,他和公司協商好每周四天工作時間在公司裏或是在外邊搞活動,其餘時間他可以回學校繼續學習。今天是周二,顧文沒在。而六子此時也不知蹤影,其他人有去圖書館的,有在打遊戲的,好像除了自己是一個閑人以外,大家都在忙著。
下午有一節必修課,近代史。於是林秋柏就收拾收拾了書本,一個人先去教室了。時間是中午12:35,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教室裏沒有一個人,林秋柏趴在教室睡了起來。靠窗的座位打進春天裏溫暖的陽光,慵懶的肉身在這陽光的洗禮下,靜靜躺著,人們互相贈送禮物,他默默的在教室睡覺。
一陣輕輕的開門聲飄進了教室裏少年的夢鄉,林秋柏抽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恩,韓月。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韓月竟然也早早的來到了教室,隻是韓月進來是卻沒有給他打招呼,要是往常的話,早就“林子,林子”叫了起來,而更奇怪的是,她一進教室也趴著了,之後,空寂的教室忽傳了一陣抽泣聲,林秋柏一驚,原來韓月在哭。怎麼了?他這樣問。林秋柏本想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沒有動,因為眼前這個女孩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生,他沒敢動,忽然變得很怯懦。猶豫使他卻步不前,心中有兩個聲音在真吵,這個說,去呀,問問。那個說,別去,讓她哭。
就在林秋柏猶豫的時候,韓月忽然轉過身來,衝著林秋柏說:“你是死人啊?女孩子在哭,你不知道安慰啊?”
林秋柏看了看韓月,眼睛裏並沒有淚花,看著她一臉失望的模樣,知道韓月是騙自己的,這隻不過是愚人節裏一種誘敵的小伎倆。索性林秋柏沒有上當,不然,韓月藏在課桌下的蛋糕現在就會貼在林秋柏的臉上。
“嘿嘿,”林秋柏狡黠的笑了笑,並說:“敵方有埋伏,我是知道的,敵不動,我不動。看你笑得那麼假,你真以為我會上當啊?”
韓月嘟了嘟嘴,“什麼啊?你這石頭人,我在哭啊,你都不來安慰安慰。哎,本來這塊蛋糕是要給你吃的,算了吧,還是省著我吃吧。”說著,把藏在課桌下的蛋糕拿了上來,一小鏟一小鏟地吃了起來,並以一種矯情的語氣對林秋柏說:“想吃嗎?不給。”說著,搖搖頭,一副傻大姑的樣子。
“嗨,我睡覺了。別來打擾我啊。”林秋柏眯著眼又趴在桌子上邊,假寐。他心中在想象剛才韓月那可愛的表情,還有一切剛才沒敢說又想說的話,他在笑,眯著眼笑。
“你笑什麼啊?”韓月看見林秋柏眯著眼笑,好奇地問。
“哦,沒有笑啊,我睡覺就這個樣子。”林秋柏臉一紅,收住了自己的笑。
話說他笑著,一下子感到那麼美好,一下子忘了陳沈墨,一下子就沉入夢中,一下子就讓人叫醒了,因為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