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破事作甚，不如陪俺喝酒。”
“葫蘆破了，也是它主人先前種下了前因，收了那‘三尺青白光’所致，這因果跟咱兄弟無關。”
五色池旁，一人一牛對坐池邊，麵前各放著一隻水晶碗。
碗中酒液純淨剔透，星光五色層疊，聞一聞醍醐灌頂，喝一口百竅放光。
往池中觀看，一池的瓊漿玉液猶如九天星海，好似開天之出那一池混沌，每一滴都蘊含星辰之力，之中又見五行之氣在清澈的酒液內流轉，一重重，一層層，與池中星海交融。
真是造化之極。
據老牛說，他這酒是上古麒麟賞賜之物，內含先天靈氣和諸天星煞，常喝能通周身百穴，洗經伐髓，對修煉道體極有好處，牛鼎天就是靠它修成的太乙金仙。
而今，這麒麟禦酒又吸收了葫蘆裏的先天五行之氣，好處就更多了。就算天庭也找不到這種好酒。
……
聽老牛說‘因果’，李玉來了興趣，晃動碗中酒液：“小弟有一事不太明白，如果說葫蘆破是‘後果’，收三尺光是‘前因’，現在你又得到這葫蘆和先天五行，是否意味著你沾染了他們之間的部分‘因果’？”
“試想，不是他們相鬥，你怎麼會得到先天五行？”
牛鼎天被問一愣，一口吸盡碗中酒液，“他們之間的‘因果’憑啥算俺頭上，俺得這寶貝是自身造化。這造化非我一個獨占，還有個石頭怪。”
“那廝原本是山裏的石精，因吸了五行精氣成道，每隔千年就來攪擾一次，說俺占了他的洞府，好不煩心。”
“石頭怪？”李玉喝一小口酒，“他修為怎麼樣？”
牛鼎天道：“那廝修為年年長，也不知從那裏得的玄功，上次攪擾時已修成太乙玄仙。又如何，還是給俺打跑。”
李玉嘴角露笑，“還說沒沾染到因果，石頭怪不就是嗎？他們的因果，起碼已有一部分轉嫁到你們身上。依我看，說不定石頭怪下次再來，可能跟你一樣修成金仙，牛哥見到可別掉以輕心。”
“自在兄弟如此一說，還真有可能。俺記下了，兄弟再受俺一拜”
老牛要起身答謝，李玉攔住，“我跟牛哥都不見外，哥哥怎麼跟我見外？其實你們那點因果，隻不過是葫蘆主人和青白光之間‘餘波’，龍卷風掛過來的‘小魚’，可以謹慎，但不必怕。”
“小弟覺得，他們那種層級根本不在乎什麼因果，隻在意‘劫’。一切算計不過是為了‘劫下求生’‘劫下得利’。我們現在根本觸及不到，也想象不到。”
牛鼎天聽完一席話，突然感覺心竅通了，一下子想明白許多東西，這次不論李玉怎麼說，非要行禮答謝。李玉隻好受他禮謝。
而後，他們暢談古今，大喝美酒。
這禦酒李玉是越喝越有味道。
一碗碗下肚，酒液中蘊含的‘星辰煞力’與‘先天五氣’，分別深入心肝脾肺腎五髒，骨髓筋脈竅穴周身。
連喝一十八碗後，腹內燒起內火，五行之氣凝聚成丹，渾身十萬毛孔自行打開，綻放星辰之光，元神進入一個‘忘憂忘慮，心不外浮’的狀態。
李玉現在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神仙境地”，取出自己煉製的‘綠玉寶劍’，一邊吟詩，一邊舞劍。
牛鼎天在一旁看得雙眸晃亮，“先前俺跟自在兄弟打鬥，是以力取勝，未能目睹兄弟武藝，卻不知兄弟武藝如此灑脫自在。兄弟，你獨自練武有啥意思，俺老牛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