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李逍遙,我重玄今日所受之苦,將來叫你十倍奉還!”
“啊!放我出去!”
火鳳山,赤雲窟。
十六年來,重明太子的慘叫聲從未中斷過。
自從上次獅王來鬧過一次後,他便被惱怒的重明王以九幽寒冰鐵鑄成的萬丈鎖妖鏈,鎖與此洞之中。每日飽受上萬次的冰針穿心之苦。
每次痛苦加身,他便記恨李玉一次,恨這廝多管閑事救了小天鳥。若非他,此事又怎會被九頭獅王得知?若是獅王不來大鬧,父王又怎會怪罪與他?
所以他把當前所受痛苦,全部歸功於李玉,十六年來積累的滴水恨意,已經在胸腹乾坤中化作濤濤恨海!
他之所以知道是李玉插手,也是石中仙送酒時聽到了獅王談論,方知李自在和南冥逍遙是同一個人,心計一動便告訴重玄太子。
還添油加醋說,“重明王如此處罰你,也是李自在、李逍遙提的意見,他說若不這樣處罰你,難消你身上的罪過業力。”
這話聽到太子重玄耳中,怎麼能不恨?他完全忘了當初是誰給他出的騷點子,叫他對地靈天鳥下手的。
早些對逍遙白衣那點崇敬仰慕蕩然無存,現在對李玉的恨,都超過石中仙的嫉恨。
而他越是痛苦,越是惱恨,那石頭怪心裏越是舒爽,對他而言,太子慘叫比任何音律都悅耳。
重明宮。
前來做客的朱雀王聽見太子慘叫,心中不忍。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外甥,他這次造訪是受了妹妹托付。因為懲罰太子之事,重明王跟朱雀夫人早十六年前就分居。
朱雀夫人每天在哥哥那裏以淚洗麵,請哥哥朱雀王替子求情。
朱雀最初得知事情因果,比重明王更惱火,怎麼說都不肯求情。直到今天才被妹妹磨軟了耳根,過來走一遭,看看外甥改了沒有。
“兄長,重玄年幼氣盛,做事欠缺考慮。如今他已經受刑十六年,每天受萬次冰針穿心,算下來所受之罪,也有五百元會之數了。”
“今天我替外甥求個情,這次就算繞過如何?若是再犯,數罪並罰!”
重明王怎不疼兒子,但他又惱兒子壞了大事,他之所以至今不放重玄,是期望有天獅王能來山中,好讓他親眼目睹自己怎麼懲罰兒子。
其目的,還是期盼九頭元皇回心轉意,幾年後助他爭奪鳳巢。
“哎呀兄長,你這又是何必?”
朱雀王聽完緣由,拍桌子歎氣,“你我跟獅王相交這麼多年,你還不知他的性情?你便是拿玄兒抵命,把參與的族人都殺了,他元木山該如何,還是如何。”
“好在元木山跟玄木靈雀相交不深,不會反去助他們。”
“哥哥,你今天就聽我的吧?快快把我外甥放了,免得壞了你父子間的情分。”
重明王沉吟道:“倘若失去元木山相助,我們便弱了五行靈雀。玄兒這十六年已經熬過來,並不差這七年。說不定元木山念舊情回頭相助,看見玄兒受苦,我也有個交代。”
朱雀王連連搖頭,叫守門侍從取酒,與這連襟好好分析,“兄長還是不了解木山。他說話言出如山,該幫你時,你就算不罰重玄,他一樣回來。他要是真的惱火,莫說舊情,便是兄弟也不來往。”
“依我看,他不來助我們反而倒好。我聽說玄木雀王請到了朱厭、嘯天狼、玄黑虎這三位道友助陣。上古龍漢,他們始祖與獅祖元猊王可是磕頭兄弟,你說元木山去了會跟朱厭他們動手?”
“兄長也別太過憂慮,此番爭奪鳳巢,我們勝算至少在六成以上。”
“近日兄弟新結交一位道友,他乃南冥散仙,道號‘飛羽’。他已答應助我們一臂之力,有他相助,勝過三個元木山!”
“哦?”重明王抖精神,“這位飛羽道友,有何神通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