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啊,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子衿心情愉悅地誦道。
“是嗎?真的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劉徹摟著子衿坐於勾戈宮前的水榭內觀賞荷花,陽光燦爛,遠處的荷花池中荷葉連連,荷包尖尖,荷花亭亭,滿池盡是。
“那你呢?你以後會對我好嗎?”子衿調皮地抓著劉徹胸前的衣襟問道。
“你說呢?”劉徹輕刮一下子衿鼻尖,寵溺之色不言而喻。
“要是哪天你背叛了我怎麼辦?”子衿鑽牛角尖,再一次問道。然,不待劉徹開口,又裝作惡狠狠的樣子,道:“要是你有一天背叛了我,我就離開你,去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我的地方,讓你找不到我!讓你後悔!”
“好好好!”劉徹忍俊不禁,“可是你想想如若我真的背叛你了,你走了我豈不更歡心?”
“那你會嗎?”腦海中突然閃過很多文字,想起曆史上趙勾戈的命運,仿佛已想到那場景,語氣頓時變得悲涼。
“我發誓,今生今世我一定不會背叛趙勾戈,若哪日違背誓言,就讓我不得好...”話未說完,卻已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捂進口中。
“噓...我知道啦!”子衿想:也許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一方麵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忠於自己,但另一方麵又擔心誓言真的靈驗了,而對方會遭遇不測,也許還是因為太愛了吧!劉徹,但願你能對得起我對你的付出,為了你,我已放棄回家,而你能否如誓言所說,那般真心對我,希望曆史能夠因我而改寫!
“勾戈...勾戈...”耳邊是誰?是誰在叫我?眼睛好重,好酸,壓得我好累。
映入眼簾的是劉徹的俊臉,不知不覺,似又生出幾條皺紋。
“你醒啦?快!快傳禦醫!”劉徹喜出望外地喚來禦醫。
正於門外焦急等候的禦醫門聽到此話,紛紛魚貫而進。
”鄒太醫,勾戈狀態如何?”劉徹焦急地問道。
鄒太醫將手按上子衿手之上把脈,臉色是又喜又憂,實難猜測!
劉徹正欲開口再問,鄒太醫便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有喜啦!”
“真的嗎?”劉徹高興地摟著子衿語無倫次地問道。
“回陛下,娘娘卻是有喜,但是...”
“但是什麼?”劉徹抓著子衿的手緊了緊。
“陛下不必緊張,娘娘隻是身子內虛,懷孕前三個月易滑胎,過了三個月便可安心!”鄒太醫謹慎地回道。
“朕命令你,在娘娘生產期間為其安胎,仔細檢查,如有差錯,唯你是問!”劉徹威嚴鼎鼎地吩咐。
“喏!臣等定當為娘娘照料好身子,為陛下生下龍子!”聽到此話,鄒太醫語氣變得慷慨激昂。
“退下吧!”
“喏!”眾人散去。
“徹,我們有孩子了嗎?”子衿虛弱地聲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是啊,想不到朕到了花甲之年,竟還能孕有一子,哈哈...因為有你,勾戈,我要感謝你!子衿,我答應你,若是男子,他便是太子,若是姑娘,便是本朝最尊貴的公主!”劉徹摟著子衿的肩搖晃著,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擔憂地問道:“勾戈,我沒有弄疼你吧?”
子衿摸著尚未隆起的平倘小腹,緩緩地說道:“沒有,我也很高興,徹,我有了你的孩子,我們共同的孩子,好神奇!這個小生命會在我肚子裏孕育十個月,然後呱呱出世,我們會看著他長大,然後娶妻生子,再一起老去…...”可是,你如今已六十,再過幾年便是...,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是啊,他若是男子,便像我,若是女娃,便像你。”劉徹深情地望著子衿,悠悠地說著,與子衿深情地吻著。
子衿睜開雙眼,幽幽地道:“我希望生男子!”因為男子會像你多一些!
子衿本是無心一句話,卻不想,之後竟被被劉徹獨自反複猜測,後來當做謀逆之罪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