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問地望著他,他開口:“這是我找來的驗屍的祭司,是我的心腹,很可靠。”
圖坦卡蒙的一席話打消了我的疑慮,我衝那祭司一笑,他沒有回應,並不看我,直接繞過我而走,這一舉動令我不喜,不過也沒辦法,咱還有事求人家,不是嗎?
他繞過我,徑直走向長桌,看到卡雷頓,翻翻他的眼皮,又拿起油燈照他的口腔,然後麵無表情地走到他頭頂用剪刀剪掉卡雷頓的頭發,隻留寸頭,隻見他用肉眼去看卡雷頓的發根深處,看了許久,我都不耐煩了,他才看完,又走到卡雷頓身前,將他衣服從胸前剪開,還是一樣用肉眼去仔細檢查,到腿部的時候,他剛剪完褲子,圖坦卡蒙就走過來,擋在我眼前,臉上竟然浮起一絲紅暈,道:“返過去!”
我掙紮,“不要!我要看!”話剛落下,人就被他強拉硬拽地扯過去,我不禁在心底默念:親愛的弟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怕我看到不該看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本人自己的意見捏?也許我想看看捏?
無奈,隻好罷眼。等那個祭司全身檢查完,將他蓋好,我腿都站麻了,他對圖坦卡蒙說了句“卡雷頓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疤痕,而且也沒有中毒。”然後不看我,瀟灑走出去了。
我很納悶,問:“圖坦卡蒙,那你說,他沒有傷口,又沒有中毒,那他是怎麼死的呢?”
他皺了皺眉,“按理說,一個年輕人非自然死亡,要麼中毒,要麼就是被人殺害。中毒的話他的體內應該會有一些毒素殘留,如果是被人殺死的,那身上肯定會有一處致命傷。”他如晨曦般的眸子被困惑包圍,低垂著,嘴唇輕啟,低聲呢喃著:“可是他身上竟然一點傷痕也沒有。”
“子衿。”他看向我,“你說,他會不會是天上的神仙或者是地下的鬼魂殺的呢?所以才會一點疤痕都沒有。”
我瞥了眼躺在桌上用破布勉強蓋住身子的卡雷頓,“圖坦卡蒙,你傻了吧?神仙怎麼可能會殺人呢?”話畢,我似醍醐灌頂,大呼:“對啊!神仙鬼魂都不可能殺人,他也沒有中毒,所以他身上肯定有傷口,隻是太過隱蔽了!我們再仔細找找!”
話畢,他也行動起來,拿多幾盞油燈,頓時房間亮如明日。
我們仔細地找著,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倏地,我突然想起包青天有一次在審案時,遇到的受害者屍體也是渾身上下一點疤痕也沒有,而且也沒有發現中毒的痕跡,後來他無意中發現受害者屁眼裏有一點突出,認真一看,原來是條鐵棍,叫人將鐵棍從裏抽出,才發現這條鐵棍那麼長,抽出鐵棍後,他又讓人把受害者的肚子刨開來檢查一邊,卻驚奇的發現受害者的屁眼裏麵,經過肛門,穿過直腸,都是被燒傷的痕跡,他才明白原來這人是被人用燒紅的鐵棍從屁眼外插入,而灼熱的鐵棍遇肉就烤熟,所以他肚子裏才會有那麼一大片烤焦的痕跡,而鐵棍從他屁眼插入,直至最後一點,作案人放手,鐵棍會順著受害者的屁眼自然收縮,將整個鐵棍最外一部分吸進去,直至沒入,不見。所以受害者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疤痕,這種作案方式本來是萬無一失,無懈可擊的,但由於那個作案人時間太趕,沒有來得及完全將鐵棍末端藏好,還有那麼一丁點兒露在外頭,才被心細的包青天發現,否則,這個秘密將永無見日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