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豔陽高照,午後烈日綻放結界內,兩個人在說著什麼,女子二十多歲左右,笑靨如花,麵帶嬌嗔。一鶴發老人拿著根樹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是婆沙彌!不是婆沙彌!”而後手指一點,青脆樹枝打在女子白皙纖細的手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哎喲”。
這兩人正是正在學隱身術的子衿和教隱身術的沉殤。
子衿抬眼看看頭頂的烈日,一陣眩暈。手指微動,指尖閃爍,白光乍起,手指靈活萬變,撚起蘭花指,右手伸向左手,形成交叉狀,口中仍念念有詞:“婆彌沙!”
霎時白光突顯,卻見子衿下半身隱沒,而下半身隱沒,而上半身還留出個腦袋,瞪大了眼睛,乍一看,好像隻有一個腦袋飄在半空中。
子衿低頭看不見身體,興奮大喊:“我好了耶!”
淩空一隻樹枝打來,“你腦袋不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麼?再來!”
一縷風吹來,子衿墨色發絲拂起,頓時明了,臉色一紅,手指輕點,:“婆沙彌!”身形顯現,笑得極其掐媚,看得沉殤一張老臉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我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支支吾吾的!”
聞言,子衿浮起一抹笑,道:“沉殤,能不能休息一下下?”
“不行!”沉殤麵容嚴肅,“你既然說了要學,你就要認真學,不然我就不教了!”
垂簾,沉殤嘴角揚起一邊,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
哼!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指教你,我怎麼可以讓你休息呢,哼哼……
再一次果斷被拒絕,子衿隻好放棄,垂頭喪氣地重新再做出動作,然後念出咒語。
日頭漸升,樹下之人仍在練習,沉殤則在一旁樹蔭下坐定,一手拿著樹枝,一邊抖著二郎腿。
通過練習,子衿已經可以隱身了,但是隱身隱的不徹底,很不穩定,要麼一會兒就現出來,不持久,要麼就是隱不全,總有一處會露出來,所以子衿很是苦悶。
“姐姐,喝杯水吧!”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端著兩杯水走了出來,言笑晏晏。
“陳經,你可醒了,都日上三竿了,想不到你比我還能睡!”子衿說著接過陳經遞過來的水杯,咕嚕咕嚕地喝下。
“師父。”陳經膽怯地將手中另一杯水遞給沉殤,“你也喝杯水吧!”
聞言,沉殤抬頭半眯起了眼,漆黑眸子閃爍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才笑盈盈地接過水杯,“好啊!”
這邊子衿也喝完,將空水杯遞給陳經,陳經伸手接過,沉殤也喝完,遞還水杯,道了聲:“謝謝小夥子啊!”
子衿看了眼陳經,又睨了眼沉殤,搖搖頭,轉頭又開始練習,怒罵聲不斷傳來。
“聽說城東的老李啊,就是那個拐子李,他說他昨夜也遇到妖怪了,還差點被妖怪吃了呢!”
“啊?有這等事?”
“真的!我還騙你不成!”
“從妖怪嘴裏逃出,他可真是命大,那他有沒有瞧見那妖怪長啥樣啊?”
“可不是!”說話人喘了口氣,又道:“他還說啊,那妖怪長的可慎人了,長的一個人的頭,獅子的身,跑起來可快,就是不會飛,要不是他一個激靈,拿拐杖那麼一撐,跳到房頂上去躲起來,怕是也喪身獅口了!而且他還在房頂躲了一夜呢,本以為躲不過了,沒想到,待黎明日頭上來,天才剛剛亮白一點,那妖怪就跑了,大概是個怕日頭的妖,不過這一嚇,嚇得他在房頂都尿了,好大一股子騷味兒呢!”
睨了眼越走越遠的兩人,子衿轉頭,“沉殤,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