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色……
白色……
一片白色……
我擦幹淚水, 漫無目的的奔跑,“佛祖,是你嗎?”
“佛祖,是你嗎?”
“是你嗎?”
“是你嗎?”
……
茫茫白色中,無人響應,隻是一片回音。
“丫頭……”
聞言,我停下腳步,抬手拂開奔跑時擾亂的頭發,轉身回頭抬眼望去,金燦燦的佛光是那麼地耀眼,語氣帶著絲疲憊, “佛祖,我求求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到底還要這樣多久?”
他仍是那副悲天憫人的神色,仿佛淩駕於天地萬物之上,又似無時不刻都在為其擔憂。
“子衿……”佛祖垂簾,亙古不變的神情出現了一絲憐憫。
“唉……”無言已對,隻得一聲無聲歎息。
“佛祖……”垂眸半響,卻不見下文,良久,才抬起雙眼,嘴角揚起,輕輕勾起一抹笑意,“下一站是去哪裏?”
“1912年4月14日,泰坦尼克號出事前。”
抬眸,任人聽不出什麼時候語氣,“好。”
“還有……”佛祖欲言又止,話頓了頓,又不在言語。
“去吧!”白霧散去。
睜眼,夜幕下的城堡美卻透著絲詭異,頭頂碩大的水晶吊燈懸掛於空中,細細的流蘇迎風搖曳,發出叮嚀叮嚀的清脆聲響。
從沙發上站起,向二樓走去。
“德古拉?一珩?”
怎麼回事?
怎麼沒人呢?
窗外的薔薇盡情綻放,月光迷蒙,透過被藤蔓纏繞得密密麻麻的窗戶照射進來,落在空曠無人的走廊上,帶著藤蔓的倒影,格外陰森。
心口總覺得悶悶的,像是隱隱作痛又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壓製著,很是不舒服,仿佛在預示著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二樓沒人,三樓也沒人!”聲音帶著絲顫抖,雙手按上嘴邊,“德古拉?一珩?你們在哪?”
腦海不禁想起:那時,德古拉剛從土耳其凱旋歸來,看到的也是這麼一副場景,等待他的也是空曠無人的一條長長的走廊,同一條走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隱隱約約知道什麼卻又不敢確定,那種感覺!
“德古拉!一珩!”聲音漸漸帶著顫抖,哽咽起來,十指插進發鬢,無力地蹲下,“你們到底在哪裏?”
“嗯?”手指頓了頓,“這是什麼味?”
剛剛站著時,沒怎麼問到,現在蹲在地上,那種味道便撲麵而來了,淡淡的,還略帶著點腥。
“是血的味道!”
想到此,子衿腦海迅速閃過幾個念頭,不敢確定,卻又後怕。
猛地站起身來,向身後走去。
找遍了整個城堡,每一個房間,甚至德古拉安眠的棺材,都找不到他們兩個的蹤影,心底不安越發強大。
順著腳下的血腥味走,最濃鬱的地方是門口,混亂中腦海倏地閃過剛剛佛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會不會是佛祖知道些什麼?
須臾,已至門邊,壓抑著狂亂的心跳,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精致大門的門外,白玉石磚的地板上一大攤血漬,已經發黑幹涸,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伸出手指往上一點,放在鼻尖輕嗅。
是德古拉的!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