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隨那人而去,沒想到,那人竟然也會法術,且看樣子還不低,她追的有些吃力,而那人,卻似乎來了興趣,一直引著她飛到城郊的樹林裏,而後一個轉身,人影便不見了。
子衿腳尖點地,穩穩落在地上,喘了口氣,“哼!竟然追丟了!”
經過剛剛,她才發現,這具身體的法力也遠遠比她之前的大的多,如果是以前,她根本飛不了這麼久,而自從換了這副身體,飛了這麼久,她仍感覺體內靈力充沛。
站了許久,都沒見那人出來,看樣子應該是早就走了,子衿懊惱地再瞪了眼剛剛追丟他的那個方向,憤憤地轉身,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硬塊,鼻子感覺都要塌了,不禁條件反射地一腳踹出,“哼!連棵樹也欺負我!”
誰知那棵樹卻發出了聲音,“喂!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啊!”
聽到這聲音,子衿猛地抬眼,見真是他,眼底滑過一抹驚喜,怕他又走了,讓她追不上,趕緊伸出手緊緊抓住他,可想了一想,又覺得奇怪,他剛剛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你剛剛不是走了嗎?”
風竛一聽,俊逸的臉上浮起一絲尷尬,微微泛紅。
其實他也不知為何,在見到她的那刻,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很久以前他們便認識了,可……他仔細看著她。
這張臉,他肯定確定他沒有見過她,且不說她的樣貌如何,就是她的身上隱隱的特別的氣質,在人群中便就已很矚目了,更何況她的樣貌也是沉魚落雁,未點胭脂卻比常人美豔萬分,身上也是一股淡淡的蓮香,更是讓他感到熟悉,但是如果他曾經見過她,那肯定不會忘記的。
大概就是這種異樣的感覺,使他很想弄明白,所以他在走了很久之後,又倒回頭來,可如今她這般問他,他總不可能就真的這樣回她吧?
“這……”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她聲音也很好聽,音質清靈,悅耳動人,音調微微有些高,入耳卻不覺刺耳,反而別有一番韻味。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像個無賴般,說出來的話也是那麼的無賴,“反正你現在也被我抓住了,再怎麼樣也逃不了了,我是說真的,我的東西真的在你身上,但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他取出,所以嘛,這幾天就隻好委屈你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她語氣中的道歉的意味,無奈地笑笑:“真不知道我回來到底是對是錯。”
子衿連忙打斷,“當然是對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幫我一把,就是救了另一人的命呀!”
又是一個無奈的笑。
………
………
子衿從此賴上他,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名字,整天衝他喊著喂喂喂,終於他忍不住了,大喊一聲:“我有名有姓,不要老是叫我喂!”
子衿這才來了興趣,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呀?”
風竛清了清嗓子,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風竛是也!”
“風竛,風竛……”子衿低頭念了念,銀鈴般悅耳,活了幾百年,卻從沒有人將他的名字念到如此動聽,好似穿越了幾千年的糾纏。
隻覺心底一動,不知什麼感覺油然升起。
子衿念完,複又抬頭,“你的名字很好聽耶!風這個姓很少人有吧?在我家那邊我還沒聽過一個姓這個姓的。”
風竛不做聲,子衿也無謂,嘴巴一直說著,可說著說著又會轉向一個人,名叫德古拉的人,而且應該是個男人,想到這,他心裏又是一股陌生不明的感覺,有些隱隱發酸。
子衿絲毫沒有感覺這位聽眾的心不在焉,仍在說著,一路上嘴巴便沒停過,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可前麵還好,後麵講得就一直是關於德古拉的事情,聽得風竛不甚煩躁,打斷她,“我要睡覺了!”
子衿甚是不明,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突然臉色就變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子衿小聲嘟喃了一聲:“真是比我們女人還善變!”
可隔了幾秒,才突然想起,這裏的郊區,哪來的床給他睡覺呢?可不過就一晃眼,那人就又從她眼前消失了。
“唉!真是!找到他一定要在他身上係個鈴鐺,這樣聽見鈴鐺聲就可以找到他了!不然,他老是不見!”
風竛一路走著,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變得這麼反常,連他自己都解釋不了,走了許久,才猛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