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救一個女人，隻身一人潛進人類皇宮，刺殺皇帝。”
她一聽，便來了興趣，問：“後來呢？”
那時的沉殤一心沉浸於往事，可她卻突然覺得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隔了好久，他才回答：“那時，我很愛她。”
那時？子衿不禁迷惑起來，“那現在呢？你還愛她嗎？”
沉殤又頓了許久，臉上也浮起一絲迷惑，良久才道：“愛吧！”
她又不解了，既然愛，那為什麼臉上又是這副神情，可他吊了起她的胃口後，又不再說了，害得她一直想著，那天下午連修煉幻影都有些走神。
纏得久了，沉殤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她才知道原來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段這樣的風華。
沉殤麵露神傷，子衿見狀，心中也有些不忍，畢竟是她將他的傷口挑開的。
“其實你也不必傷心，她雖然不見你，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想見你，其實……”
子衿說著說著，發現很難自圓其說，沉殤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浮起淡淡傷涼。
本就滿是褶皺的臉配上這副表情更顯滄桑。
本來子衿還以為他會怎麼樣，誰知他隻是一瞬，便轉過神來，話題一轉，語氣已不再是先前的那般不客氣了，反而多了絲尊敬，向她說道：“既然你有意收我為徒，那你總該說說你有什麼東西讓我學吧？”
見他轉移話題，子衿也順著台階下了，反問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一句話我很喜歡，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還有一句，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
沉殤聞言，麵色露出一絲暢服，可話雖如此，自身的驕傲卻不容許他拜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子為師，傳出去可不笑掉三界的大牙了？
“即是如此，我又何必拜你為師？你個小丫頭片子雖口齒伶俐，腦子清晰，法力也不亞於我，可這拜師，自古便沒有老的拜小的，要我說，還應該由你拜我為師，方才是正理。”
子衿見他如此，才回想起那時在西夏，沉殤那麼熱心要傳授她靈力了，原來是想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先下手為強，讓她拜他為師，他好扳回一局。
如今她也學他，先下手為強，讓他當她的徒弟。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沉殤反問，“賭什麼？”
“嗯……”子衿一下也難住了，想了想，腦海突然閃過風竛的模樣，才突然靈光乍現，道：“就賭我們倆，看誰先找到一個名叫風竛的男人，誰先找到了，那麼另一方就拜其為師！”
“風竛？你找他做什麼？”沉殤眸子滑過一絲警惕。
見狀，子衿不禁怪疑沉殤是不是早就認識風竛了，可她沒有問出，兩人決定好賭注後，約定在三日後的正午於城內那家“一品居”彙合，不論是否找到了風竛，都要在約定時間到一品居等候。
道了聲“再會”，兩人便分道揚鑣了，向一南一北兩個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