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褐色的天空,高聳插入雲霄的龍紋通天柱上粘著幾隻血蝶。
華麗卻又古樸的牆壁上,是一個個歪歪扭扭的字體,滯留在上麵。
暗紅色的血跡,搭在灰白色的字跡上,映的本來就要抬起頭的夕陽,又垂下去了。
天空依舊是灰褐色,淡淡的淺紅,隻是停留在一個小小角落裏,算是夕陽也有一個名分。
四周零零散散的房屋,大多都殘破不堪,隻是那些粗大的煙囪,依舊挺立著,那麼強硬,那麼冷寂。
似乎這個城市的溫度,假如沒了這些煙囪,便會降下很多。
渾濁的空氣,嗅不到冬天的味道。
溫熱的氣流,隨意的就拂過了這片冷寂的城市,褐色的天空,映的這片區域一片蕭索。
麵色麻木的人群,說不上麵目可憎,卻也不願多看一眼,結著厚厚冰層的眼眸,陽光無法直射,折射後的光線,打在別人的臉上,又仿佛折射了光線的深淵,又是一片冷寂。
這片燥熱的域,嗅不到一絲純淨空氣,即使是陽光,也無法保持潔淨,經過層層介質過後的光線,一片片的映射在域上空。
場景也恰好選的比較適合,那昏暗的氣息,就像混沌初開的世界,寫滿了歲月的痕跡,隻是這是一個繁榮無比的京都!
在這裏,色彩是單調的,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它便開始剩下了唯一的色調,裏麵沒有純淨的色,即使是那黝黑的色,也不可能看的到了,因為亮滿燈光的夜,也隻是灰,對的,這個區域隻剩下了灰色。
這就是人們夢寐以求的這片域,叫做京都!
嘴裏叼著一根根煙嘴的“老人”敘說著,他們也曾年輕過,而寧牧看著那一張張清晰的麵龐,明明隻有十幾歲的樣子。
“老人”敘說著,青春已經開始蒼老了,那年他們曾經在城市裏,留下了足跡,那是拳頭與汗水的雜糅,隻是他們說他們已經老了,那些足跡也被風掩埋了。
隻是牆上的斑駁字體還依舊詮釋著不朽!
城市的天空,暗褐色已經變成了沉沉的灰色,那絲夕陽終於沒了痕跡,龐大的灰,籠罩了這座城市。
那些“老人”說,這是一個永恒光輝閃耀的地域,隻是寧牧看著他們清晰的麵龐,還有這片域裏的高高的煙囪,他久久的望著,他們似乎契合了。
而他也最終承認,他們老了,那些青春流動的痕跡,都已經幹涸了。
筆直的通天龍紋柱上,挺著的幾隻血蝶,對於他們是挺著的,也許這個帝都裏,也唯獨還剩下了他們,還那麼硬邦邦的挺著。
寧牧沉吟了良久,這才了解,那些“老人”說,那幾隻血蝶,已經被帝都煙霧裏的塵埃,堅固的粘在上麵了。
仿佛它們在死的那天,都沒有再挪動一步,隻有挺著,像那一望沒有邊際的城牆永恒不朽。
這是寧牧花了三個多月所尋之地,昔日的熱夏已邁入了深冬,他卻有著一股難言的壓抑與燥熱。
寧牧快步穿過了這片老城,走近了那斑駁的城牆,守城的兩名士兵一臉冰冷的攔住了道路:“進城,十株天靈草!”
“什麼,十株天靈草?”寧牧一臉目瞪口呆之色,大致掃了眼這兩個士兵。很強,居然皆有凝氣三層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