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寧牧並沒有正麵回答,卻是苦笑中反問了句。他可不是什麼枯月派的弟子了,不曾想,僅在那次張婆婆叫他站在旁邊時後與這名女子的那一麵之緣,卻被認了出來。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也隻能是一麵之緣,以修士的強悍記憶力這才還能對自己有印象的吧,反倒林裳那種與自己接觸久一點的人卻怎麼也看不出來。
女子則一如既往的身姿曼妙,發如銀河,肌如雪,美眸如星耀,不染一絲人間煙火的意味,一條白裳,一柄青劍,柳眉如畫中卻仿若帶上了一點淡淡的憂愁,惹人憐愛。
聽了寧牧的反問,女子卻是柳眉一蹙,冷冰冰道:“別拐彎抹角的,認真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枯月派的弟子?”
“哈哈。”
寧牧被女子一臉認真的神色給惹笑了,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與之對視道:“你,就不怕我在最後的時刻斬殺你?”
女子卻並不在寧牧意料之中的有點慌亂,她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枚散發出淡藍色光芒,拇指大小的珠子淡淡道:“我想,你不會殺我的。如果你真要殺我,可能在我落下飛劍的那一刻就動手了吧?”
“療骨丹!你……竟然是一名煉丹師?”寧牧驚呼了出來,這才明白此女子為何有膽量靠近此地了。一個煉丹師,關鍵時刻定能流轉乾坤,隻要把控的好,遊走於兩名強者之間似乎也不是什麼問題,而不是成為強者的煉丹禁胬。
“哼……”
女子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拋了拋手中的療骨丹,自信十足道:“怎樣,可告知我你究竟是不是枯月派的弟子了嗎?”
“唔。”如此,寧牧卻摸了下鼻子,有點好笑,這女子真是高估他的實力了,殊不知,他如今隻是任人宰割的肥羊而已,讓他有點感覺這女子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滑稽,故作歎了口氣,道:“那次去魔嶺,張婆婆叫我站在她身邊後,我便再也沒回過枯月派了,如今算算已有一年之久了,不是叛門,也算叛門了罷。”
“這是為何?”女子連問道。
寧牧卻是搖頭晃腦,怎麼也不肯說了。
女子沉吟少許,纖纖細指一彈,將療骨丹送入了寧牧的口中,淡淡道:“看在你是同門師兄的麵子上,這枚療骨丹就送予你了。不過,最近宗門有了大難,雖不知你因什麼原因而叛門,卻希望你看在昔日宗門對你的養育之恩上,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
“綿薄之力麼?”寧牧覺得有點可笑,他才在枯月派待了不過三日之久,卻因此被追殺了數月之久,如今回去,還得被一派掌門給記掛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著了他們的道了。回去?這萬萬不可能的,寧牧還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呢。
“你……”見寧牧戲謔的表情,女子柳眉一蹙,手指微微有點顫抖,卻很快平息了自己怒意,冷笑連道:“忘恩負義之徒!”說著,一揮長袖下,禦劍帶走了那隻天煞的儲物袋,化作一道流光遁走了。
“噗。”寧牧差點沒氣個半死,拚了命與天煞鬥,戰利品卻被那女子帶走了,還落下了個忘恩負義之徒的名聲。好在,他知曉了那門劍訣的強大,倒也不是一無所獲,這才讓他稍微有了點安慰。不多時,他便感知到了身體的筋骨恢複了七七八八,則就地打坐,開始恢複起了傷勢與真氣。